洪怀祖的叫嚣,其实也是朝中不少官员的想法。
萧国舅和六皇子先后到刑部大堂“旁听”,两人都有不是之处。萧国舅和六皇子生冲突,执剑把六皇子挑得髻散乱,狼狈不堪。把一个皇子逼得这么惨,陛下能忍么?不能吧。
他们猜测萧淙会被皇帝惩罚,谁知最后的结果是皇帝厚赐萧淙,被罚的是六皇子。
不光六皇子,连六皇子的老师、母妃都受到牵连,罚俸的罚俸,降级的降级。
这个结果一出来,洪怀祖呆了半晌,形容痴傻。
天底下哪有做父亲的不偏向亲生儿子的?洪怀祖怎么想也想不通。
六皇子高祯闭门思过,潭王府的大门紧紧关闭,府里的管家要采买东西,都是悄没声息的从小门出入。
整个潭王府,看上去好像一潭死水。
形势对六皇子、盛兴昌这一派极为不利。
这天盛兴昌回到盛府,怒火难忍,砸碎了一个又一个珍贵瓷器。
“老爷,你这又何苦?”盛夫人前来相劝。
盛夫人有一双很好看的手,保养得很好,白皙滑腻。她知道自己手长得好看,也知道盛兴昌喜欢,有意柔情款款的握了盛兴昌的手,轻轻抚摸。
盛兴昌心头邪火乱蹿,猛的将盛夫人甩开,“愚蠢之极,始作俑者便是你!”
盛兴昌用力过猛,盛夫人惊呼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下子可坏了。地上全是碎瓷片,盛夫人臀部、腿部一阵一阵的刺痛,几乎没把她疼死。
丝丝鲜血,浸湿了盛夫人的锦衣。
“夫人!”盛夫人的侍女奉命守在门外不许进来,见到这情形,慌了手脚。
“娘!娘!”盛佩芝闻讯赶来,见到鲜血,脑子嗡的一下,“娘,您没事吧?”一边扶盛夫人起来,一边不满的、隐忍的对盛兴昌道:“爹,您有气冲儿子撒,休对我娘亲动粗。”
盛兴昌看到盛夫人受伤流血,心里也有点后悔,听到盛佩芝这话,怒气又蹿上来了,厉声喝道:“你这孽障不学无术,只会给盛家丢人现眼!”
“爹只管打我骂我,求爹对我娘尊重些、客气些。”盛佩芝说到动情处,哭开了。
盛夫人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急的,也流了一脸的泪,“老爷有气只管往我身上撒,儿子还年轻,脸嫩,便是做错了事,也给他留几分颜面。”
盛兴昌本来就烦闷不快,见到他夫人、儿子这蠢样,更是烦恼无限。
众多侍女簇拥着一位娇弱的美女来了。
“爹,娘。”盛容眼中含泪,“千错万错都是女儿的错,求爹和娘不要生气……”提起裙子进门,便要跪倒。
“我儿不要。”盛夫人连疼痛也暂时顾不得了,连忙阻止,“这地上全是碎瓷片,伤了你如何使得?我儿,你是小姑娘家,身子娇贵。”
“我儿,不可。”盛兴昌也道。
他再生气,也知道盛容是要嫁入皇家做皇子妃的,身上有伤痕,像什么样子。
盛佩芝连盛夫人也顾不得,三步并作两步,扶住盛容,“妹妹,你可是做王妃的人,娇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