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山上有狼啊。”侍卫甲还是不愿意放6离出去,故意吓唬。
“狼会吃人的。”侍卫乙笑容轻慢。
“本姑娘属虎的。”6离傲然道:“狼怕虎,懂不懂?”
6离大模大样往外走,侍卫甲侍卫乙想拦,6离威胁,“敢靠近我试试?我真的要喊非礼了。”
侍卫甲侍卫乙大惊失色跳开,给6离让出一条路。
6离哼了一声,“谅尔等也不敢。”得意洋洋背着小背篓出了院子,径直上山了。
侍卫甲侍卫乙木头一样站在原地,目送6离走远。
过了好半晌,两个侍卫才如梦方醒,“这性子,怪不得王爷要送到小寒庄磨磨。”“听说这位6夫人是大家闺秀?这不像啊。”“6夫人上山了,咱们是不是得上报?”“对,赶紧上报。”
侍卫甲侍卫乙硬着头皮报上去,庄主甄清泉和女学士朱慧菲先后赶来,兴师问罪。
甄清泉虽是来大张挞伐的,说话依旧和平时一样少气无力,“王爷命6夫人在此闭门思过,6夫人却违反王爷之命擅自出庄,不太好吧?”
女学士朱慧菲本来就严肃高傲不近人情,黑着一张脸,可让人望而生畏,“6夫人不守闺训,哪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模样?比那些不识字的宫女尚且不如了。”
女学士见不着6离,把乐芹骂了一通,“你脸上戴着这个丑东西作甚?做出这幅怪模样吓唬谁?还不快快摘了!”
乐芹被女学士罚过多回,胆子都吓小了,浑身哆嗦。
乐芹的奶娘姓许,对乐芹像对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奶娘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也知道自己的病是会过人的,戴上口罩强撑着出来,偷偷掐了乐芹一把,“快晕倒。”乐芹听话,瘦弱的身子软软倒下。
奶娘满口陪不是,把乐芹抱起来,放到里间床榻之上,逼乐芹睡下了。
奶娘自己硬撑着给庄主、女学士端茶送水。
女学士皱眉头,“你是个老人家了,怎地也学得这般不三不四的?你脸上戴的这是什么?”
奶娘笑声憨厚,“老奴什么也不懂,6夫人这般吩咐,老奴自然遵从。”
女学士没好气,“6夫人年轻不识大体,你应该劝着些才是。”
奶娘笑得更憨了,“敢问女学士,什么是大体?”
女学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甄庄主很想回屋喝酒,但事情没处理完,不便离开,把玩着手上的绿玉班指叹气道:“6夫人在这里安生数日,真心悔过,王爷便会接她回府了。何苦胡闹?”
不管他们说什么,奶娘总是回之以憨笑。
甄庄主无奈的耷拉下脑袋。
女学士心里憋气,脸拉得长长的。
等这位6夫人回来了,一定要好好收拾、训斥!
甄庄主和女学士等啊等啊等啊,茶续了一杯又一杯,从汤色嫩绿明亮到没了颜色,从回甘绵长齿颊留香到没滋没味如同白水,6离还是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