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怔愣地看着走在自己面前几步之遥的男人。
高一的时候，她每天下了晚自习就飞快地冲出教室，把那辆山地自行车踩得飞快，她生怕度慢一点，车子就会被路边的小混混抓住。
那时候她骑自行车的剧烈心跳，似乎和现在渐渐重合，只不过由害怕变成了震惊和一种难言的酸涩。
心脏的每一下跳动，似乎都有什么伴随着漫出来。
泪水洇湿了眼眶，叶晚眨了眨眼。
思绪回笼，本该走在她面前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就站在叶晚一步距离，眼神古怪地看着她。
叶晚的脚步一顿，眼眶红红的还没有恢复正常。
孟怀璟皱着眉走到她面前，眼眸低垂，静静的看着叶晚。
街边的小贩叫卖声不绝，还有嘈杂的音乐声。
叶晚听到孟怀璟低沉冷冽的声音：“你哭什么？不是帮你打过了？”
叶晚的眼眶一热，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瞬间又盈满了眼睛。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谢谢你。”
孟怀璟的表情更古怪了：“你现在怎么这么爱哭？以前也没见你哭过。”
她这副眼睛鼻子都红红的样子，孟怀璟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床上，另一次是叶晚上次喝醉了偷偷哭。
叶晚只是摇了摇头，眼泪流得不多，她自己伸手一抹就擦掉了。
“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其实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孟怀璟问她：“想起什么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包手帕纸，抽出一张动作轻柔地给叶晚擦拭泪痕。
叶晚一愣，眼睛红红地看着他：“你干嘛？我现在没哭。”
孟怀璟哂笑一声，语调低沉，竟然有些宠溺：“知道你没哭，但是脸上都花成这样了，丑死了，站在我身边算怎么个事，让别人以为我欺负你？”
他说着，还伸出另一只手，捏住叶晚的下巴，强迫她把脸抬起来，仔仔细细地给她擦拭氤氲到眼睫上的泪水。
叶晚被迫抬起头，看着男人低头温柔的神色，虽然他说的话很难听，但是也勉强能原谅吧。
孟怀璟的动作很轻柔，叶晚不自在地眨了眨眼。
孟怀璟的动作停下来：“不要乱动。”
他说话的时候气息喷洒在叶晚脸上，是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气混合着薄荷的味道。
孟怀璟擦完了，低头一看，因为下巴被捏住的缘故，叶晚红唇微张，她脸上是紧张的神色，紧张到忘了呼吸，只能张着嘴小口小口地呼气吸气。
孟怀璟的视线落在她唇上，喉咙莫名地有些痒，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他艰难地移开视线，才现也叶晚一直在看自己。
“不会呼吸了？”他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随后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
叶晚恍然回神，她刚刚以为，孟怀璟就要低头亲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