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令司的一众毒室前,纪景行立于一高檐上,面对着眼下欲冲上来的接连司徒们,他大多只一剑解决,极少纠缠。
而又趁着躲避司徒们的围攻,却仍不忘找准时机接二捣毁着那一座座毒室。此时的他杀伐果决,退攻得宜,他将自己的一身武功和对眼下战局的掌握利用配合的恰到好处。
忽然,又两司徒持刀攻来,他纵身一个翻转躲过,又顺势朝着最里面刚要冲出来的一群司徒扔去了两颗混元珠,那珠子便一黑一白的相继落在了那群司徒的面前,“嘣”的又一声巨响之后,顿时掀起了一阵白色的浓烟。
而那群被困于浓烟中体验着震耳欲聋轰响声的司徒们便都纷纷丢下了手中的刀,连忙捂着自己的耳朵口鼻尖叫着逃散。再于此时,纪景行便又纵身落下,他立马转过身来,挥剑一并解决了面前的那两司徒。
接着,又一司徒于身后欲挥刀落下,却被纪景行一下划过他的腰间,又猛的一脚,将他一把踢出,直击过眼前的一毒室,将那原本就已摇摇欲坠的房子一下子击塌了下来。
紧接着,他便又一番轻功,相继掠过那毒室的房檐之间,他四下击掷着混元珠,伴着“嘣”,“嘣”,“嘣”的一阵阵巨响,四周又散起着浓烟。
而那响声动静,怕是整个令司都能抖上三抖,就连平日躲藏在各处犄角旮旯里的毒蛇鼠怪也都连忙躲回了老窝。而此时眼下的那群司徒们,亦足以称得上是七零八落,一塌糊涂。
而于此时,从堕域毒室后又忽然调出一队司徒,手拿弓箭,行训有素。而看着那群从浓烟中穿过却丝毫未受影响,正一列列射箭而来的司徒们,纪景行连忙躲避着他们的箭。
待又一个腾空而过,他注意到另一侧从山下射来的那如同天网般的“箭雨”。随后,他便猛的落地停了下来,同时挥剑斩断了身旁的一大木板。他将那木板一踢,便猛的直击过去阻挡了那些欲冲过来的司徒们,而好些冲在最前面的司徒便被立即击翻在地,这整个过程下来,显得游刃有余。
接着,那“嗖!嗖…!”的一阵阵“箭雨”也如约而至,一根根锋利带着强力的箭毫不留情的直射到司徒的身上,破落的木板上以及余下的一座座毒室。
而看着眼前身旁一众中箭倒地便立即吐血死了的司徒尸体,所剩的其他司徒便也都慌忙的躲了起来。
而这时,七劫带着几司徒从最后面的毒室赶了过来,他一副肃色的看着眼前的一副惨状,再注意着对面站着的纪景行。随后,又转过头来吩咐着身旁的几个司徒,“你们几个,带一队人下山去查看这箭的来源,找到人之后,就地斩杀!”
“是!”听着七劫的令,身后站着的几个司徒便立即推着一厚重的木板,挡着那由天而射来的“箭雨”,欲往稍前那通往山下的路口而去。
而此时,注意着这情形的纪景行便又立马拿起身下一尸体手中的弓,他将身旁射于一木板上的箭羽一把连拔起三支。随后,再将那箭紧拉于弦上。他半侧着身子,一副冷冷的神色将箭头对准前面那正意图离开的会“移动”的木板下方。
“咻”的一声,三箭齐,那箭头刚好射在司徒们所推着的木板与地面相接之处,而一下失了衡的司徒们则一下子侧翻了过来。再接下来的下场,便是被那一支支由上而下的劲箭直穿下来,贯穿了他们的胸口,腰间。
而正当纪景行冷看着那群尸体下场时,此时身后的一侧又悄然绕来一队司徒,而警惕着那一支支从身后渐袭来的箭时,景行便又立马一轻功躲避,他横向着穿行在一众掩体后,同时,伸手往腰间的那锦袋里在掏着混元珠。
但当他再将手收回时,此时现于眼前的,是那颗被无殊称为“昏昏欲醉”的红色混元珠。纪景行看着那珠子,他微蹙的双眉下显然有些犹豫,却还是将那珠子猛然掷向身后的一群司徒。
那珠子被击掷后无声,却很快席卷出另一场别样的“嗅觉盛宴”,一阵很快散开的显得微青色的稀雾渐起,却让同在那片毒室之前的所有人悉数捂着口鼻,做得一副鄙夷不屑,满是厌恶的神情。
“嗯…!”此时刚悄摸溜到一处毒室后鬼祟藏着的罗竖,一闻那味便一副作呕的模样,他紧捂着口鼻,一副怨妇般的神情苦色嘟囔着,“谁家的五谷轮回之所炸了!”
而此时,同样浅闻着那气味的景行,他一下子那张带着冷色肃意的脸变得双眉紧蹙,在心里暗自的怒言着,“…纪无殊!”三字。
此时躲藏着的罗竖将他的半个脑袋探出,四下张望着,却一下看见了对面正躲避着司徒追杀的纪景行,“纪景行!”罗竖一看见他,表情有些意外,却又显得很快平复下来。像是,在他看来,这其实也算不得是什么奇怪或者出乎意料的事情一般。
而此时,不知何处冒出来的阿蛮也一副半弯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模样偷偷摸摸的挪到了他的身旁,“哎!…你是趁乱跑出来逃命的吗?”
听着蹲在身旁也同样捂着口鼻,一副稚稚的语气问这话的阿蛮,罗竖便反问向他,“…你也是被抓来炼毒的?”
“啊!哦!我不…!”阿蛮一听这话,便连忙松开双手来否认,而当他刚将双手放下,正欲开口再言时,却又被那股独特的气味给立马劝退了回去。
而看着他这副傻傻的样子,罗竖便也未再多问,只松下一只手来,拉着他悄悄的于人后开溜着。
随后,利用着袖间的暗箭机关,纪景行一番巧妙的躲避并击杀了身后紧咬着的几个司徒。而正当他停下来欲舒缓口气时,此时又千钧一般的正后的青雾间猛然射来一长箭,景行虽立马纵身躲过,可那箭仍惊险般的同他擦脸而过。
那支长箭显然与旁的令司中箭不同,与寻常相较,更为强劲,凌厉。并非只是力度,还有…气势。
待当纪景行再落下时,此时刚好看见血祭持着子夜轻功纵身而来,而一见这势,景行也并未同他多做纠缠,只立马轻功借着索桥前的那块大石碑,踏桥而过。
而血祭却仍在其后紧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