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无念司那条小路上,景殊二人并排走着,而看着眼下手中的那小药瓶,纪景行显得有些出神。
他耳边想起方才塔上墨御酌的话……
“既决定了,那便随你们。这药能护人心脉,为人留得一线生机,若真到了那时候,先把它服下!”说着,眼前独站在那窗前的墨御酌便将手中一药瓶扔给了此时欲离开的景殊二人。
而景行看着手中接住的那药瓶,显得有些低沉,随即他又抬头看着眼前那墨御酌,浅浅问着,“…墨司君可曾听过龙鼎城?”
一闻着景行的这问,身旁同样站着的无殊也显得有些惊讶的注意着眼前那墨御酌,而此时,同样听着这问的墨御酌倒显得一副平淡的样子,他先是顿了一下,眼神沉了下去,随即又若无其事的道着:“…未曾听过。”
而听着墨御酌的这回答,纪景行的眼神依旧停在他身上,好像意图在用眼神检验着他是否有撒谎的疑点一般。而待这注视稍持续了一会儿之后,纪景行便又稍向他点着头,转身离开了。
而此时停在那原地的墨御酌却仍一副看起来极为平静,让人看不透其所思的模样。
“还在想方才的事?”身旁走着的无殊注意着景行的目光,便将话问了上去。
而听着这话,纪景行先是眨了一下眼,随即他又将目光往前移着,浅浅应下,“嗯!…我总觉得,他有些熟悉。”
听着纪景行的这话,无殊也一副显得思索的模样,随即道着,“他的所言所行,确实有些让人琢磨不透,好像,…对我们也没有恶意!”
说着,纪无殊又看向身旁同走着的景行,继问着,“你方才问他龙鼎城,是怀疑他就是…?”
无殊一副严肃的样子说了半句这话,随即停了下来,而听着这话,景行则更显得一副忧虑的样子,他先是点下了头,便又继言着:“只是猜想,当年阿娘救下小舅舅时,他虽已身中‘心下松’,一直病弱体虚,可性命无碍,但若常人,身无内力,如何得以活下?是为一疑!再者,阿娘救下他的时间,正与令司生变时间相近,是为二疑!其三。”
“其三,小舅舅一直不喜阿爹,但若因为听信了别亭先君之死的谣言,记恨纪老头,从而迁怒阿爹,也不是全无可能!”
无殊接上了纪景行的话,一番严肃推论之后又看向了身旁的景行,而景行也同样朝他点下了头,“没错!”
听着此言,纪无殊却又一副不解的模样了,他缓缓道着:“可如果这样的话,他即便不知道你的身份,为什么也不和我相认?”
听着无殊的这疑问,景行同样沉思的神色中带着些肃意,随即只又压低了声音道着:“眼下之急,待几日后的攻司事了,再同他细究!”
“嗯!”
听着这话,无殊同样一副严肃的样子点下了头,而正说着,往前的那无念司前忽然传来一阵声音。
“你们几个,负责平日的巡逻!”
“是!”
“你们两个负责日常的守卫!”
“是!”
七劫命令安排着身旁站着的一众司徒,而待那些司徒领了令后,便立马有几个组成一队往景行身旁过着,而余下的两名司徒则分别看看守那院前两侧。
“这是做什么?”
纪无殊走到那院前一副肃意疑问的神情问着眼前的七劫,而那七劫听着则道,“二长老有令,近日司外不平,特调了一些出色的司徒来保护少城主和代掌门的安危!”
听着七劫的这话,无殊只一副稍显得怒意的样子冷哼了一声,随即便径直往那院内走去,而看着这情形,身旁的景行也同样一副肃意的走了进去。
“哎…!”看着眼前相继气愤而入的二人,同样站在那院前的罗竖也叫着跟了上去,他在身后大步跟着,同时言着,“…纪无殊,你看见正盟的告示了吗?靖山要倒了!啊!你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