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是如今这枚。
而待将那饰珠上的机关合上,纪无殊又将玉佩递给了身前的景行,正经道着,“后山的水涧直通司外,外面会有接应的人。或许,明日是个机会!”
“嗯!”
此时耳边还回想着景行昨日的应话。未成想,今日倒真生出了这样的变故,还好,那机关珠被顺利的“送”了出去。
而同样注意着眼下碎了的玉佩,血祭刚要仔细看去,却被纪景行猛的挥来的剑给阻止了去,他一副好似更加气愤的厉色样子,招招更快,更凶。
而面对着纪景行的这番更加猛烈的攻势,血祭显然落了下风,未两招之下,惊鸿便削落了血祭眼前的一缕黑丝,并顺势伤了他耳下的颈部。
此时看着眼前落下的丝并感受着颈间的痛感,血祭转而一脸的狠厉的盯着眼前那景行,仿佛就想直接用眼神将他杀死那般。
他带着一副不同于景行冷厉的狠戾,手中的力道更甚的紧紧的握着掌中的刀,而眼看着,他就要再度出手,却被界碑前站着的墨御酌打断了来。
“二长老,…今日诸事不宜,也确实不能怪代掌门!不知二长老可否给我一个面子,切磋之事,就此便罢了?”
听着墨御酌浅浅的这言,血祭只看着眼前神色丝毫不让的纪景行,随即又突然转而一脸无事的样子,他的嘴角面无波澜的勾着,目光丝毫未移的只又望着眼前的纪景行言道,“司君言重了,切磋嘛!本就有上下之分,代掌门在剑术造诣之上…更胜一筹,血祭…甘拜下风!”
此时听着他这番阴阳怪气的话和语气,一旁站着的无殊只一脸不屑轻蔑的冷笑着,“倒也用不着二长老甘拜下风,懂的人自了然,不如二长老说说,你特意在此,是来迎墨司君,还是,…来给本少主和代掌门一个解释的?”
听着一旁纪无殊一番轻视笑意中带着逼问的话,血祭这才又慢慢侧过身去,他看着眼前的无殊,以及此时纪无殊肩上那中毒昏迷的泽瀚,便又转而敷衍假意的向同样站眼前的墨御酌稍点了个头,道着,“司君恕罪。”
随后,他便又稍回过头来,再向正前站着无殊和景行二人点着头,“还望少城主和代掌门勿怪!”
他这话罢,只又抬起头来,继言着,“说起来,今日确实是血祭疏忽。原本正惩治些办事不力的令主,司徒,未想,他们心怀不满,便趁机逃了出来,沿路还放出了正炼制的毒人,误伤了靖山弟子,惊扰了司君,还险些伤了二位贵客,实在抱歉!”
那血祭秉着一脸假意的歉意说着这话,只又带着丝为其担忧的侥幸,随即继言着,“眼下我带人一路追来至此,所幸,见司君同二位贵客无事!”
此时看着眼前血祭的这副嘴脸,纪无殊只一脸毫不加掩饰的厌恶和嫌弃,便带着丝漫不经心的冷哼着一声,“二长老这张口就来的本事还真是和你那出逃的令主一样,说来就来!”
听着无殊一副轻蔑语调的话,血祭只是浅浅的笑着,而接着,他便又稍瞥向身后的一众司徒,冷言着,“还不快过来,将这位受伤的靖山弟子送去无为司给司君医治!”
“是!”
听着血祭的命令,身后的司徒们立即摆手应了下来。
而这声齐刷刷的应声刚罢,却立马被同样站在身后的景行给阻止了下来,“不必!”
他冷道一声,便又一副厉色严肃的神情往血祭面前走近两步,而轻瞥着迎面错看来近在咫尺的血祭,纪景行只冷冷言着,“…足下为人之道,在下不敢恭维。今日之事,我自会记下,但二长老…最好好自为之!”
他这一番很是铿锵果决的话说着,便又从一旁无殊的肩上将泽瀚接了过来,径直的,冷冷的从血祭的身旁走了过去。
而同样见着这状的纪无殊只轻瞥着眼前的血祭一眼,便也一副毫不理会,甚至看都不愿多看一眼的从他身旁走过。
接着,身旁的墨御酌,茱砂亦如此。
而此时只留下尚还立在原地的血祭,他缓缓的再转过身来,看着那视线内渐行渐远的四人,却一副让人看了脊后凉的冷戾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