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着身旁纪景行的惊讶声音,纪无殊注意着眼前那毒人,又连忙将那鞭子收了回来,那长鞭击打在另一旁的地上,激的枯叶四起。
而再细细看着眼前已经被毒化了的泽瀚,他却没有丝毫反应,仿佛刚才正在蓄力一般,此刻又猛的又扑了过来,一见此状,景殊二人又连忙抵挡。
“哐哐,当当!”
“泽瀚师兄!”
“哐当!”
面对着纪景行一边抵挡着攻击,一边试图唤醒着他的情形,此时的泽瀚却显得越打越猛烈了。
而注意着毒瘴外的这一情形,茱砂浅浅的声音问着眼前站着的墨御酌,“不出手吗?”
听着此言,墨御酌只是很从容的将手中包裹着的一花叶同枝的暮傀主分枝剪掉,再慢慢放在了茱砂手里拿着的那匣内。随后,他抬眼看着眼前同泽瀚打斗应付着的景殊二人,又淡淡的言着,“虽不是我排的戏,但提前感受一下,对他们也非没有坏处。”
说着,只见眼前的又一过招对峙之下,二人将泽瀚双双钳制住了起来,看着泽瀚颈间的紫黑的伤口,无殊连忙同眼前的纪景行道着,“他颈上有伤,应该也是被那群混蛋毒化了!”
而听着无殊说的这话,纪景行又紧锁着眉的看着眼前被暂时制伏的却仍然不停挣扎着的泽瀚,只又连忙道着,“这毒能让人心力由盛至衰,不能再让他继续狂!”
纪景行的这话说着,随即抬眼看了看眼前此时毒瘴后的墨御酌,见他二人仍在继续采着毒株,便又回过眼来,同在身前的无殊继道着,“先把他引出去,再控制起来!”
“嗯!”
听着这话,纪无殊点下了头,紧接着,二人便很有默契的同时松开了钳制着泽瀚的手,交叉着一同朝离那红色毒瘴外的另一方向跑去。
也同样不出所料的,被激起斗志的泽瀚眼见面前的二人欲“逃”着,便只立马追了上去。而这时,跑在那枯树林两侧的景殊见身后的泽瀚追来,便相视着点了个头。
随即,二人便同时向对方扔去了手中的佩剑。眼看着,那惊鸿和双枭擦剑身而过,又恰好被另一人接住,整个过程十分默契,流畅。
而刚接下那惊鸿,无殊便又立马从腰间的锦袋中取出一卷好似银色的丝线,他将那丝线缠在剑柄位置的一雕物上,随即又连忙将那雕物拔起,未想,尾部带针,却是一暗器。
而便是这样的一暗器,纪无殊猛的将它挥出,那雕物的尾部一端正好刺入眼前的一枯木根部,而另一端则连接着他手中接过的那一卷细丝,其丝极细,锋如刃,柔似水,正是天蚕丝。
而另一侧,纪景行接过那双枭后,便借势着身旁的一枯树,他的脚一蹬,转身又折了回去,面对着眼前即将迎面冲袭而来的泽瀚,纪景行接着一个侧身,下腰,近身从泽瀚的身旁躲过。
而此时无殊亦踏着冠尘步四下疾步奔走着,他朝着那生长着大片暮傀群的地方,将它们底部刚显露出的茎部统统缠上那天蚕丝。
而另一面面对着纪景行突然的躲避,泽瀚欲再转身追他时,纪景行便于此时又立马变换了手中的双枭,那软剑顿时收回,腾出一长鞭。
他将那长鞭甩到泽瀚欲要转身冲过来的一最近的枯木干上,而正当泽瀚看着眼前阻挡的长鞭就要挥剑砍下去的时候,纪景行便又一个翻腾,动了臂上的袖箭,那袖箭一出,刚好接连射在距泽瀚手握断剑一寸半分的地方,将他手中握的那剑弹了下来。
同时于此时,景行又立马冲了下来,他疾步冲转到泽瀚的身后,用手中的长鞭将他围在了那棵被鞭尾缠住的枯树干上,随即,又接连的绕着他缠了几圈。
而再看着此时眼前已经被牢牢绑在那枯树干上挣扎不得的泽瀚,景行这才停了下来。他看向另一边,此时纪无殊也已将手中的天蚕丝尽数缠完,带着一副坚定的神情,他将手中蚕丝的另一端猛的射进身旁的另一枯木底部。
随后,他便再执剑一挥惊鸿,将身后的一枯树砍下,只见那枯木倏然倒下,一边,将所缠住丝丝相扣的天蚕丝拉紧,所触及到的暮傀诸群之处,皆折茎尽断。而另一边,那枯木倒下,树身所压天蚕丝之处,一分为二,其断之处,落口平整利落。
而正看着眼前这情形,忽然,又从身后的红瘴中,猛然射来一根银针,那银针直插入仍在低吼挣扎着的泽瀚侧颈之处,顿时,泽瀚便昏了过去。
而再待二人转身看去之际,墨御酌正从那毒瘴中渐渐走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