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的美意,无殊心领了,只是眼下还有正事,这品糕之事嘛!不若事后再说!”
听着无殊这带着笑意的推辞,那王掌柜则一脸行商之人的客套油滑,连忙笑道,“不妨不妨!小斋知少城主诸事繁忙,近来一心寻令司的消息。但新糕开售之时邀了好些各道的侠士贵族,少城主若得空,不妨当日也一同前往,也好接此机会寻问一番!”
一听王掌柜这话,纪无殊便同样一脸听之赞然的模样,他应着王掌柜的话轻点起了头,“嗯!王叔这个提议甚好。斯则!”
话罢,他便立即示意身旁站着的斯则将那请柬接了过来。
如此,便轮到了第二位拿告上前的人,纪无殊再往那屏风后看去,先一眼注意到的便是那来人腰间的圆形白色玉佩。
他看着那玉质上乘却雕的比寻常玉佩厚重的出奇的大佩,浅笑一声,“这不是粹玉轩二掌柜吗?怎么,二掌柜这玉佩的大生意还没想明白,如今又要做起令司消息的买卖来了?”
听着那屏风后无殊这番调侃的言论,来人则一脸圆润的乐呵声,“少城主说笑了!寻佩之事小店一直帮您留意着。只是此次前来实有它事!”
说着,那二掌柜一脸世故的样子呵呵的笑着,“小店知城主同少城主事务繁忙,故特意亲自登府来请。由小店主筹的赏瓷典会近至,家兄也携最后一批瓷器从远外归来,特递此帖,还请城主赏光一同遴选一二!”
听着那二掌柜的这话,无殊只又轻笑一声,随即言着:“二掌柜怕是近来忙着筹办典会,记性不好,外公他老人家刚被我气走,眼下何时回来还未可知!但粹玉轩两位掌柜的能力,本少主还是信得过的,此次典会代表的也是整个誉城,倘若粹玉轩有何为难之处,只管同来我城主府说一声便是!”
“哦!那便多谢少城主!”听着纪无殊的话,那屏风后圆润的二掌柜立即向眼前的无殊致以谢礼。
而无殊则继言道,“至于这送上门来的帖子,就先留下,待外公回来再帮你转了就是!”
无殊的这话罢,一旁站的斯则则上前将那帖子接了过来。
“诶!有劳斯则总管!”这话说着,那二掌柜向眼前的斯则点了个头,便又往屏风后作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随后而至第三位拿告上前的是一小厮装扮的伙计,其穿着衣衫不似寻常伙计。只见那小厮至屏风前,向屏风后的二人行着礼。
纪无殊透过那薄薄的屏风看了眼眼前那人,眉头有些稍锁,“…有些眼熟啊!”
他这喃喃的话一出,身旁的斯则立即向他提醒着,“是袖云坊的伙计。”
“哦!怪不得!”
一听斯则这话,无殊便立即一副不自在的样子反应过来。而他这稍异的举动神情亦被身旁坐着的纪景行注意着。
此时那屏风后的伙计礼罢则开口道着:“少城主,红姨遣我来同少城主传话。现已快入冬,今年制秋服的料子却仍已预置了好些时日,想询城主和少城主,若无空亲往,便莫要砸了袖云坊的招牌;但若无意添置,袖云坊的料子一向也留不住!是何打算,由少城主自行决定!”
屏风后那伙计不卑不亢的传着这话,又向纪无殊点下头示意。而他的这番话,倒让纪无殊一脸的不情愿。
这时身旁坐着的景行则轻声向他问着,“何人?”
“债主!”
听着景行这问,无殊只这二字便脱口而出,言罢,他又将目光转到身旁的纪景行,细细看着景行的衣衫,转而又一脸轻松的样子,又道:“小事!”
他这话罢,便又一副从容对屏风后的那伙计言说,“代本少主转告你家红姨,她既守得了诺,本少主也一向驷马难追!”
听着纪无殊这番霸气的言论,那屏风后的伙计便又行了个礼告罢。
而此时见着这状,纪景行也一副严肃的配合着向正位上坐着的纪无殊提议,“…少城主,眼下依告前来的人混杂,不如之后再前来递帖传话的人先行甄选,再行询问如何?”
一听景行的这话,无殊看了看此时那尚还未离那袖云坊伙计,便立即高声往屏风后喊去,“对!早该如此,城主府今日要办的是要紧事,若有传话跑腿的人要来,也该择个旁的时候!”
他这赌气的语气话喊着眼看那伙计渐离的身影已愈远了,而此时身旁的斯则则一脸惊奇的问着眼下坐着的纪无殊,“少主,那这…递帖的?”
斯则犹豫吞吐的话未往下说,而此时无殊反应过来,又看着另一旁的景行,他见纪景行一副肃意,便又眨巴着眼睛,转头同斯则道着,“分开问,对!分开!”
听着无殊这言,斯则则上前对着屏风后的一众来人道着,“若有特意前来城主府递帖送柬的贵客,还请另到我这里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