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其他令司中人不同的是,他素不爱令司的繁琐规矩,即便离司,也不愿带着那遮去半张面的面具……
而他身旁则站着血祭,两人身后又跟着好些腰间青牌的令主。
待行至众正派掌门弟子前,他停了下来。“嗯”的一声厉色示意着,一旁列队中的司徒立马往比试台上去,取下了那把正立在台中间废木里的大锤,交到他手里。
他一脸轻松的拿起了两司徒一起抬着的铁锤,随即又杀气腾腾的面向眼前正派众人……
“丧胆,你当真是以为我正派无人了是吗?竟敢在我正盟召开当日跑到靖山脚下公然劫人!”慕长秋率先往前两步,拿着手中的刀柄,怒目厉色质问……
而此时面对慕长秋迎面而来的质问,丧胆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只冷哼一声,“你正派有的,…不都是些废人吗?”
“你!”
他粗大的嗓门里此话一出,气的慕长秋手中紧握的刀柄攥的更加烈了,他立马就要拿着那刀上前,却被6清风拦了下来。
“二长老,黑令主,贵司于正道盟会公然劫走纪喻言,同时掳走我正道弟子,此番是否太过妄为了!”6清风不卑不亢的话,直指血祭。
听着这言,血祭便往前走了两步,“6掌门莫急,此番我等前来并无恶意。此前江湖中盛传,众位掌门门中派银是由我司劫掠,实则非也!听闻今日诸位掌门齐聚于此,唯恐诸位误会,这才抓紧同二长老前前来解释!未曾想真的撞破了这其中隐情,二长老快言,也是心急,还望诸位…莫要计较!”
血祭一番好听的话说着,还象征性的给面前众人行了个礼……
而此时面前那刚历一战的序和只一脸愤意,“血祭,你莫要装模作样,当日你潜伏我靖山,一手促成门内大乱。今日又倾半司之力,劫诸派弟子。快说,你将我门内弟子掳去了何处?”
一听得此言,血祭反而作得一脸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序执事,你可别恶人先告状。我令司一众前往靖山参会解释,却意外撞破你暗算一同押送的别派弟子,欲杀纪执事灭口,你见势不妙,先一步逃回靖山,竟是为了这一步?”
血祭故言的此话,让席间众小派闻之纷纷大惊……
“你,你胡说什么?”面对突如其来的控诉和身后一众质疑的声音,序和一脸只更显怒意……
而血祭却戏在其中,“诸位,靖山掌门授意其子纪喻言,创漠中破天寨,劫掠诸派派银。见东窗事,又将全部罪名扣于亲子名上。但又恐诸派细究,便开了这正道盟会,美其名曰共审,实则是想借此机会杀人灭口,将罪名又转到我令司头上,以绝后患!”
血祭这话字字句句说的坚定,而他的这话一出,也更让旁观的人冷眼相看,而局内的人猜忌怀疑……
“够了!”
此时那站在上席正中的记以正一嗓子叫停了这凭空来的真相,他往前两步,正对着血祭和丧胆,而看着眼前的令司一众,只怒言道:
“至令司堕域始,所做所行无一不穷凶极恶,恣意妄为。今日所言,更是卑鄙之尤,如此大奸,大恶之辈,早该灭之!”
带着怒气,纪以正霸气的怼着眼前一众令司中人。一旁的慕长秋闻之这言,也愤慨上前,“多说无用,先杀了你们,就什么都清楚了!”
“没错!”
舒云应着,也带着一众女弟子走上前来,“我奉仪上下也愿一同除了这祸端!”
正说着,席后清远一派的弟子也走上前来,站在6清风的身后……
而看着眼前这四大门派并肩而立的场面,血祭稍显得有些意外,却倒激起了一旁的丧胆的好斗之心,带着一粗犷的嗓门,他大喊道:“早就想打了,是你们一起来,还是一个一个来!”
丧胆此话一出,无疑将同眼前众派的矛盾扯的更明了些……
而正当所有人枕戈待旦的那一刻,血祭叫了一声,“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