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未等席间旁人再说些什么,台上紧盯着罗不平原就对他一腔愤意的北麟倒有些先沉不住气了,只一声干脆的声音应下,“我跟你比!”
他这话一出,不仅让靖山的一众人吃惊意外,也让慕长秋一脸的着急。但这却正中了罗不平的下怀,只见他一副小人得志般的笑着,随即高声应下,“好!”
此时席间的慕长秋见状,更显一脸怒相,他冲着罗不平如雷般的喊着,“罗不平,你若想战,有胆同我正阳一战,趁人之危,欺负个小辈算什么东西?”
慕长秋的这一番厉词并没有吓住罗不平,让他放弃打好的算盘,反更叫他奸滑般得意笑着,“慕掌门若是心疼外孙,那此试便由我座下亲传弟子罗竖应战。如此,慕掌门可还放心!”
话罢,那罗不平眼中尽带着坏算盘的给身旁一脸带伤的罗竖一个眼神递去,那罗竖领会后也是一脸的奸笑,随即往比武台上走去……
始上比武台,他便一脸轻蔑的望着相对而立的纪北麟,便是连敷衍都不愿做的傲慢言道,“空壑罗竖前来领教!”
此时身前的北麟见他这副无礼模样,亦直接严肃拔剑而视,却未等来得及将手中那剑拔出,罗竖便瞅准时机,立即飞身上前,剑意之下,毫不留情……
北麟连忙接招,二人均剑拔弩张,毫不相让,但相比之下,胜负之意亦未显……
看着眼前比自己想象中更难对付的纪北麟,那罗竖心生一计,便只挂得一丝坏笑。再一对招之下,两剑对峙而立,紧盯着眼前的纪北麟,罗竖故意做的一脸嘲讽,“你父亲那般卑鄙下作,生出的儿子也不过如此吗?”
他这话一出,果真刺激到了纪北麟,接下来的对招中,北麟出剑均显得冲动鲁莽……
而又一近身对峙,“怎么,你那恶贼父亲忙着图大业,没空好好教你剑术吗?”
“做贼的儿子,感觉怎么样?”
“就这么两下子吗?”
……
罗竖一句句有意激怒纪北麟的话,每逢时机便蹦出一句,却也真真正正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纪北麟每听激言后的冲动暴怒,均给了罗竖趁虚而入的机会,出手狠厉,毫不手软……
一下,两下,三下……
见比武台上的纪北麟一次次被击倒在地,不肯服输的眼神下,嘴角流出鲜红的血痕,却还是一次次用尽了全力,想让自己无力疼痛的身躯站起来。
席上纪以正心疼的看着台间趴倒在地的北麟,而慕长秋见外孙如此更是气急败坏。他朝着席间罗不平一把刀挥去,那刀“咻”的一声,直落到罗不平身侧。随即而来的便是慕长秋的高声怒言,“罗不平,你当真是斗筲之徒,鼠目之辈!”
他怒说着,身旁纪以正也走上来,厉声而道,“此场比试就此结束!空壑无视比试规则,恶意中伤,伤害同派,亦不必接着比试了!”
纪以正这一番霸气的话出,一旁启轩连同另一靖山弟子连忙欲上比试台去扶下北麟……
而那罗不平却只一脸的不服气,“纪掌门当真只手遮天。若按比试规则,你靖山弟子应试,未叫降,亦未出比试台,何来结束!若论恶意中伤,伤害同派,你亲翁以一剑公然刺之,众目睽睽之下,你莫不是要公然袒护?”
此时,席间同样看着这场面的无殊轻瞥着那下座的罗不平,眼里满是不屑轻蔑,只又带着分讥笑的冷哼一声,“奇了!如此高谈阔论,是怎么做到这般理直气壮,侃侃而谈的!”
“少主你方才闯进盟会不就是这样吗?”
闻着纪无殊的话,身旁的斯则不紧不慢毫无顾忌的回着,而待他再望过去时,等着他的,已是纪无殊的一个厉色冷眼。
一看那眼神,吓得斯则又立马收回了眼神,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