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试,由丘山派弟子对阵陵乌涧弟子!”台旁的诵俨高声喊着下轮比试……
只见席间商鹤眼神深重的看着身旁出的一弟子,“去吧!”
“是!”
那弟子应着,便向面前坐着的商鹤微点着头直往比试台上去了。看其相貌身形倒也算得上神龙马壮,气宇轩昂。
而纪无殊只稍瞥了一眼那弟子,便将目光移又向从另一方向出的那陵乌涧弟子,举步生风,面如厉色。同丘山弟子相较,更多了几分毫不修饰直显于面上的强势与雄风……
若说纪景行的面若冰霜,不苟言笑是低沉内敛,那此人的脸上便有一种让人一眼望穿的肃意,亦想是掩心底绝对的胜意……
此时纪无殊的目光注意到他腰间那两柄如月的弯刀,便一下生来好奇,“双弯刀!”
闻听无殊这话,身旁南越的目光也落在那陵乌弟子身上,只轻言解释着,“陵乌一脉虽始于山涧,但历经沧海现迁至塞边,弟子冷器也由长剑改为弯刀,体魄强健骁勇。听闻此人更是数十年难见的奇才,改迁至今第一使双弯刀的亲传弟子!”
南越说着,目光由始至终盯着那弟子,未移二处……
“这么有意思的人,以前怎从未听说?”
听着这问,南越只又浅回着:“身处边塞,不善交际。自入正盟始,他们也就别亭令司先君伏诛一事出现过!”
“那这次呢?他这一张像别人欠了他八百两似的黑脸,总不能也是被劫了派银吧?”斯则一脸疑问的问着无殊及另一侧的南越。
而南越则摇了摇头,“他们极少出塞边,派银自然也运不到这!”
听着南越的话,无殊便也接过来茬,“塞边距此数千里,若按先前盟会的时间传信定然不够,而他们此番如期而至,怕也是纪老头的手笔!”
“令司先君。”无殊回想着南越方才的话,口中小声呢喃着,思量着什么……
而正说着此时那台上二人以对立站好,先作揖而礼的是那丘山大弟子,“丘山派,左加衡!”
待他礼罢而起,对立站着的陵乌涧弟子却仍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道,“乌伽”二字,随即便握紧着腰间那双刀,目光紧盯着眼前那叫左加衡的丘山弟子,立即准备出击般。
“琅!琅!琅…!”
面对陵乌涧弟子直接迅猛的攻击,左加衡也立即投身其中,二人又一同轻身冲向前,近身过招,招招果决霸道,反应之快,力道之强……
席间斯则看的慌了眼,一副惊讶的模样,“哇!刚开始他们就打的那么激烈!”
“他是想快点结束!”南越突然撂过来的一句话让纪无殊也跟着来了兴致,“看起来,这个丘山弟子的实力倒也不容小觑!”
听这言,一旁南越缓缓回着,“丘山虽是江湖上传承已久的大派,低蕴深厚。但数十年来也渐没落,听闻前两次的正盟大会,丘山弟子均败下阵来。而上次也同是这左加衡对阵,怎么这次…!”
看着比试台上左加衡的实力,南越显得有些意外,而无殊看着,便浅笑着问道:“怎么,送上门来的天才对手,担心他会败!”
听着纪无殊调侃而来这话,南越只转过头来,坚定而言,“他不会输!”
而此时一旁的斯则也连忙应上,“我也觉得,那个黑面阎罗不会输!”
一听着斯则话中的这名号,让身边的无殊及南越都下意识的将目光投了过来,看着他……
“我可没说错啊!”斯则做得一脸无辜,“少主你看他,脸比纪少侠的脸还冷,带着两柄大弯刀,这活脱脱就是一个从阎王殿里出来索人命的阎罗嘛?”
闻着这话,无殊一下笑了起来,而他再望向比试台上强劲的乌伽,嘴角边只带了些兴致,“哼!…倒也没错!”
正说着,台上二人的攻式仍一番激烈,几试之下,又一擦身而过,而注意着比试台前插着的已快燃尽的香,左加衡的脸上明显有些慌了……
他的耳边回响起商鹤的话,“盟会比试关乎我丘山一派百年来的名誉,故此,只许胜,不容败!”
“是!”
而此时再收回思绪看着面前双手握紧弯刀一副从容,眼神紧紧盯着他如同看着猎物,又随时准备起一轮攻势的乌伽,他的眼神下移,注意着席间商鹤……
伴着那比试台下诸派对此试纷纷的赞意,商鹤此时的目光显得格外强势坚定……
见罢,台上左加衡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
“琅”的又一对招,三器相持而过,二人均带着强势的眼神擦肩,待手中长剑与乌伽的弯刀摩擦罢,左加衡立即一个快的转身,同时将伸向乌伽眼前的剑一个猛力的翻转,乌伽则直接两弯刀相接……
又“琅”的一声击响,两人再次擦肩而过,在之后紧张激烈的对招中,左加衡都快的主动出击,就像有使不完的力气那般,反观乌伽,几番打斗之后,虽未全然筋疲力竭,但也却渐显疲态了……
而在最后的一剑挥来,乌伽纵然用尽了全身力气接剑,却还是显得力不从心,再回头之际,已经被左加衡逼到了比试台外……
这时,比试台下纷纷投来一阵赞赏目光,“恭喜呀!商掌门!”
“教徒有方呀!”
“恭喜!恭喜!”
“哪里,哪里!”面对转身投来的句句赞赏,商鹤只显得一脸快意……
……
“丘山弟子左加衡胜!”
伴着诵俨道出的比试结果,台下的绝大多数人都觉得此试惊心动魄,看点十足。而对陵乌涧弟子的负则是可惜……
“这就,…输了!”席间斯则也是看得一头雾水,“这,刚才不还打的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输了?”
看着比试台外气息不稳,额间尽是虚汗脸上挂着不甘的乌伽,南越也是一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