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开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禁闭门窗的房内,纪北麟被反锁在内,他奋力的晃动着那扇门,焦躁不安的神情尽溢其表……
而门外传来看守弟子的声音。
“执事有命,不得私放你离开,师弟还是莫要与我们为难!”
听着门外弟子的话,纪北麟猛的用力踢了一脚那门,却仍旧未有所反应。
他转过身来,细细看着房内一切可以逃脱的可能。
最后,将目光聚集在通往后山峭路的一处窗子……
“咚…”的一声,屋内传来一声响,待守门的两弟子察觉不对,开门进去时,人已不在房内,而靠着后山的那处小窗,被冲的七零八散……
“不好!快追…!”
弟子们赶紧追了出去。
……
延逸堂殿外一大片空地上,纪喻言同纪景行正激烈的斗着……
一个怒气正盛,一个恨意满腔,似都在此战中尽数泄,皆出剑果决,招招狠厉,毫不留情。
他二人从殿前近身相较,到延逸堂檐顶相博,剑意,招式皆不相上下,如此一来,则较的是力和老练……
而待二人皆轻身落于两侧石樽之上时,纪喻言虽稍有力竭之势,已受一伤,但纪景行身上同样也被划伤两剑,血痕一直浸透到浅色的弟子外衫……
这时一旁扶着纪以正观战的曜治见纪景行脸上难有的厉色神情,只不禁起疑,“景行师弟今日是怎么了?”
而同他一道立于纪以正身侧的泽瀚也细细看着,未言。
未由得再多让人想一刻,那二人又立马挥剑相向,其剑气凛厉,一道轰开了那石樽,引起一地烟尘;一道斩开了那烛樽,一分为二掷地挥响……
随即,二人又近身相抗,几招下来,纪景行的手臂又被无情划伤一剑。他面对的,是纪喻言几十年来心有不忿的怨气和不满……
而此时的纪以正看着景行落于下风的样子,慌了,却又奈于自己的伤势,欲助无力。他一手紧紧捂着自己腰间的伤口,一手抓住右侧的泽瀚,稍有些吃力的朝他缓缓道着:
“我来说,你传于景行!”
泽瀚应着。
“是。”
随即,一旁的曜治朝着尚还同纪喻言对招的景行喊去:
“景行师弟,掌门有话同你说!”
“故语不复,景许犹存。”
“故语不复,景许犹存!”
泽瀚高声向纪景行转述着纪以正的话。
“应怀其心,承其念,秉其正。”
“应怀其心,承其念,秉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