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不会多看你一眼,不管你怎么努力,他最看重的只有纪书言。你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他的肯定,在靖山,…你连个寻常弟子都不如,你一心为门派,挽回靖山名声,迎娶正阳掌门之女,可他心心惦记的,却只那个跟他恩断义绝的纪书言,…纪书言,……纪书言!”
邪罗有意引诱的语气和句句直戳心底痛处的话,连同着那声声绞人心腹的惑人琴音,使得纪喻言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这个名字。
他只觉得痛苦不堪,又难以挣,“啊”的一声他大叫着喊了出来,他用尽了全身力气猛的朝面前的邪罗一剑挥去……
而邪罗一躲,那猛烈的剑气则斩断了他身后正对着的那株大树……
“吱…,咚…!”
粗状的树干向一侧倾倒了下来……
纪喻言则站在原地,他额间满是汗,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急促的呼吸着……
此时的邪罗则站在他的身后,轻轻抚摸着怀中的琴。
他用他那不男不女的腔调,假意柔和着,“要想让他看见你。只有让他再也找不到纪书言,只有他找不到,看不到,念不到,他才会好好培养你,才会给你原本就该属于你的一切!”
纪喻言听着,只魔怔般的重复着:“找不到,…看不见;…找不到,…看不见;…找不到,看不见…。”
……
此时趴在案上的纪喻言痛苦的梦回着这场景……
……
而另一处的山林里……
纪喻言无力的往前走着,他的神情恍惚,又带着不可置信……
他一步步踏向面前的漫地尸体,遍地血迹,纪喻言越觉得慌乱无措……
再往前,是一处小屋,原本该是朴素雅致,给人以静心往之之感。可此刻却是杂乱不堪,横七倒八……
纪喻言刚想往小屋走去,没两步,他看见了倒在脚前的纪书言,浑身是血……
纪喻言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颤巍的嘴唇出声音,“兄…,兄长……!”
他抖的身子慢慢的跪了下来,刚想伸手去触摸,却现自己双手间沾满鲜血……
他不住的抖着自己的手,一脸恐惧……
“不,不…,不……!”
……
“不,不…,不……!”
此时仍还梦着这场景的纪喻言不停的说着……
猛得,他一个哆嗦,惊了起来,却还是一脸的畏惧胆寒,而他的额间满身虚汗……
待意识到自己只是做了个梦时,他才渐渐沉下心安稳下来……
这时,纪北麟慌张的冲了进来……
“北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