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尾随着那弟子,纪北麟一路入了四下无人的后院,只见那后院这时正有个弟子鬼祟般的守着……
而二人一见,相互肃意般的点了个头,仿佛更像是示意谋划着什么。而随即,眼前那弟子便径直的又朝着另一方向直接离去,而那个早已等候在此的弟子便又四下张望着,此时躲在转角墙后的北麟一见这状,立马伸回了探出的脑袋……
而待听得一番吱呀作响的开门声之后,纪北麟这才又小心的探出头去,刚巧见那弟子谨慎的入了方才看守在身后的那门,又小心的将门紧闭……
一会儿,房门又渐开,纪北麟见状下意识的将身子后移,只见出来的是个身穿粗布衣衫,肩上背着一十二三寸箱子的男子……
那男子站在门外,左右相顾之后,方才又轻轻的关上了门……
纪北麟看的真切,那身形容貌正是方才鬼祟在此等待接头的弟子,只见那弟子待门关好之后,一边谨慎的往前走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白色方巾,系于脸上……
待那弟子行的稍远些,纪北麟才跟了上去,等行至那扇门前时,他停住了……
而望着前面步伐急促渐消失在视线中的弟子,再扭头看着身侧的那扇门,纪北麟细想着,越觉得不对,便又快步跟了上去……
详观四处情况,门中不时巡查的弟子今日似乎都格外松懈,纪北麟只愈觉得心中忐忑。
捡了条不常有人经过的小路,换上粗布的那弟子一路上了后山,经过一片浓密的林子,再上了山阶……
再往前,则有许多弟子看守……
纪北麟一见此状立马躲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不禁心中暗疑。
“后山何时多了这么多守卫弟子?”
看着那弟子径直走到设卡处,同在前面的还有好些同样背着箱子,或粗布或长衫或年长或老者的男子……
“是山下的大夫,怎么会在这?”
纪北麟暗想着,又仔细望着前面的那群看守弟子……
来来去去的弟子间,纪北麟一眼就认出了他们腰间所佩铭牌……
“阿翁的亲调弟子!”
他有些意外的小声嘟囔着,只见乔装的那弟子同其他医者一样皆手持符牌的入了静思崖。
而有弟子欲入,却被果决拦下,“…掌门有令,暂封静思崖,任何人不得不得入内!”
看着这一连串的惑事,纪北麟细思着什么。忽然,他似是想到什么,转身便又下了后山……
……
此时伴着急促的步伐,纪北麟回到了之前那乔装弟子停留过的房门。
门前,北麟稍有些犹豫,随即又用那只未执佩剑的手,轻轻的…,将它推开了来……
现于眼前的是间杂物房,房内陈设着一排排列列整齐的货架,架上则置有各类器皿,杂物……
纪北麟掂着轻而慎的步子渐往房内走去,穿过一列又一列货架,他的目光始终紧张的注视着下一处货架,担心着下一处可能出现的什么危险的东西……
而渐往里去。猛的,他注意到房内最里面的那排货架下似有着什么…
纪北麟谨慎的走过去,临近了些,才看清,那是个昏倒在木架边的人。
他面向里侧,整个身子呈坐姿,头倚靠在货架上,恰巧能从后面看到……
纪北麟细细看着,那人手脚均无捆绑痕迹,身上仅剩下陈旧的里衣,脚上的旧鞋尚在,似是被人有意打晕脱了衣服去。北麟半蹲下来,他刚想伸出手晃动着他……
只“哎”的轻碰了一下,那人便一副毫无生机,完全不用再借用外力的干净利落倒了下来,而他那身子落在纪北麟的面前……
“啊!”北麟看着眼前这状只立马下意识的后缩着,此时那突如其来的惊恐悬在他的心头……
又见地上那人,嘴角间挂着血痕,脸色煞白,双眼瞪的出奇的大,他的心口处还插着一把匕。此刻,俨然已成了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