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景殊二人并排走着,而纪景行回想起下山前纪以正对他说的话,“先前暗中交于你有关破天寨的卷宗文书,可有细细看过?”
“是,翁翁。”
“唉…”应着着回答,纪以正轻叹了口气“破天寨近两年来猛然势起,半年来尤甚。多次劫掠诸门派运银,猖狂至极。正派盟虽多次围剿,却均书以占天险之势,处大漠深处,未得告成。此事,…你如何看?”
听着纪以正递来的这问,景行便缓缓道着,“破天寨中,大多为江湖通缉凶残之人,虽各有千秋,亦各有主张。景行以为,如此多的人甘以集聚,共为立寨,是为可疑。
……其次,选寨立于大漠,占地势之险,亦非朝夕。正盟多次围剿,算知其情况几何,却仍未见有所成效,更让人心生疑虑!”
此时听着纪景行条条明了的分析,纪以正欣慰的笑了,“此次唤你来,正是为了这件事。你此次下山,便暗中调查此事,我会在门中协助你。掌门令也交于你,如有需要,山下诸分堂均由你派遣!”
“是。”
……
“那既有了这怀疑。再加上,昨日令司黑令主黄雀在后,密室内我又见他有机关图解,如今看来,这高人…会不会就是靖山中人?”
而此时听着无殊的分析,景行点了点头,“有此可能。但奚村暴毙一事虽并未对外公布,村民全数迁移,又不免惹人注意。…眼下,破庙一事,必定打草惊蛇,背后之人应会有所动作。定要赶在那人之前,解了破天寨!”
听了纪景行的话,无殊笑了,“所以,这就是纪少侠要同我做的买卖?…只是本少主的价高,去那荒凉大漠屠沙匪的事又危险,这银子嘛?得涨!”此时的纪无殊一边说着,一边捻着修长的手指向纪景行示着意。
而景行只稍稍瞥了一眼,未言。
“怎么?靖山这座清水庙请不起我这尊大佛?”
“待追回派银,誉城商银自会归还。”
“唉!不,不!一码归一码,誉城被劫的商银要还,酬金也得给!”无殊这接连对着的话说着,纪景行朝他看了看。
“别这么看着我!富户大亨的钱虽好赚,但若能赚来清汤寡水的正派银子,岂不更有成就感!”纪无殊说着只一脸乐呵。
“少侠!少侠…!”忽然,从二人身后传来一阵呼喊。
而问声,景殊二人停下转过身来,此时见得来人正是姚二之妹,姚明月。
“姚姑娘。”景行望着赶上来的女子示意。
而待姚明月礼罢后,又看着景行身旁的少年郎,有些眼熟,“纪少侠。这位是…?”
“我…!”
“这位是誉城少主,纪无殊。”
一下听着从纪景行口中言出的这介绍,无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而后又看着他,笑了。
“誉城少主。”那姚姑娘反应过来,立即就要跪下向二人行礼答谢,“小女姚明月,多谢二位贵人再造之恩!”她轻声说着,眼中噙着泪花。
纪无殊见势立马拉住了她,“姚姑娘快起,哪里用得着这般大礼!”
“多谢少城主。…兄长离世,小女孤身,幸得纪少侠查明事情始末,誉城收留。自该大礼相谢!”
“姚姑娘言重了!”
“姚姑娘,令兄之事…。”
“我知道。”听着景行的话,那姚明月全然一副坚强的样子将那话打断了下来,只言,“多谢纪少侠。天理昭昭,明月相信,邪不胜正,害我兄长之人,总有一日会水落石出!”
听着眼前姚明月的这话,景行也点下头。而随即,她又将手中提的篮子,递到纪景行面前,里面药材,干鱼,鸡蛋还有一些即食的吃点尽有。
“听阿婆说,纪少侠受伤要往镇上去。这些是村民们的心意,还请纪少侠收下!”
看着眼前的篮子,纪景行只向她点头示意着,“烦劳姑娘代我相谢。这些,我不能收!”
听着纪景行的拒绝,那姑娘有些失落,欲收回手中的篮子,而望着身旁不识趣的纪景行,无殊只笑着又接过话来,“姚姑娘,靖山规矩多,你莫在意!”
“是我考虑不周,让少侠为难了。”那姑娘说着向纪景行点头致歉。
而这时的无殊便又厚着脸皮继言着,“不妨事。少侠不收,这不还有少主吗。誉城助奚村开荒,也是算恩人吧?”
“自然算。”
“既是如此。此处离镇尚有距离,可能向姑娘要些吃食充饥?”
“好!”那姑娘应着,便将那篮子又双手递给了纪无殊,“愿二位恩人万事胜意,平安喜乐!”
而无殊接过那盒糕点,笑了,“借姑娘吉言。”
“前路遥遥,二位恩人保重!小女别过。”礼罢,那姚姑娘便又转身离开了。
而此时望着姚明月的身影,纪景行仿佛一副忧心的想着什么。“怎么了?”一旁的无殊问着他。
而景行只又侧过脸来,一副低沉的模样,“近来,…可有他的下落?”
听着这问,纪无殊的眼神中也闪一丝沉寂,随即又用轻快的语调言道:“放心吧!咱们的那位小舅舅呀!命大着呢!”
纪无殊说着,便又继续走着,只不正经的继道着了,“这水…淹不死,‘心下松’…毒不死,又跟阿娘学了些木工机巧,总归也饿不死。可比你强着呢!”
此时吐槽的话从二人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