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密室长长的甬道内。
颈上仍还架刀的纪无殊趁解押的司徒未盯住他时,便悄悄的给一旁的南越使着眼色。他的目光望着南越又往前面的机关瞄去,而南越自是知晓其中意思。
眼看着,就要走进了前面那机关下方,突然,血祭示意停了下来,他缓缓地正欲从胸口的里衣里摸出什么东西来。
而看着血祭手里掏出的一张渐渐打开的图纸,纪无殊觉得有些不对,他立马侧过脑袋来,用严肃的眼神又瞥向南越。
而随即,南越便猛地挣脱了解押着他的司徒,横冲直撞的就要往前“逃走”。而看着这形势,纪无殊也做着戏趁此乱势慌忙往前冲着,即使被塞着嘴也一直害怕的出声音。
“不好,他要逃跑!”身后的一众司徒见此状自是奋起追赶。
而这时的血祭似乎意识到什么,他看着眼前那纸上画着的机关图解,再对比了面前的石壁。“快回来!”他刚一副命令的语气呵斥着的冲向前面渐往死路跑去的众司徒们。
而此时,却已是晚了。南越率先触动了石壁下的那盏机关烛灯,随即一个转身,跑到了路侧。
而待路间那些初闻听机关动声音的司徒们再反应过来,始盯头顶石壁机关之时,机关猛落,毫无情理可言。
如此来,那些静寂了多年的机关,终于见了血光。
再这时,望着前路仍在渐逃的南越和纪无殊,血祭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被激怒起的奸诈诡异之笑,他如看囚牢中可笑却仍欲逃出的困兽那般,他扭曲着嘴角猛地将手中的子夜一把挥了出去。
那剑带着毒粉,于无殊和南越中间擦身而去,一直插到了面前的那扇石门之上。而二人虽机警,闻听剑声,侧身躲过,但终是中了毒,渐渐瘫软在地,从一只鼻子里流出了血。
此时的血祭走了过来,他拔出了插于石壁之上的子夜,只架在南越的颈上,一脸冷色,“…我警告你,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子夜渐渐逼近,划破了他的脖子,浸出微微血色,而此时昏软无力的南越,紧蹙了蹙眉,试图站起,却终是无力……
而一旁的纪无殊看着这状,那眼神中写着不甘,他握着拳头,但却连这样的力气都没有了。
“带上!”
“是!”
应着血祭的命令,紧接着,便连那扇放置着石棺密室的最后一扇石门也被打开了来。
这时,闻着石门被打开的声音,阶上的景行才意识到有人闯进来了。
血祭最先走了进来,随后,他身旁的两名司徒,分别押着纪无殊和南越也同样走了进来,就站在血祭的身后。
“南阁主!停下吧…!”看着眼前仍细细整改着机关的钳之,血祭说着这话,那眼神中透着绝对的自信。
而此时的钳之一下看着无殊和南越,那着急中带着丝怒意,“放了他们!”
听着钳之的这话,血祭却只浅笑一声,“放了他们也行,就用南阁主你身后的东西来换。”
同样听着这般的并不意外的要求,此时纪景行的目光扫过纪无殊和南越,最后又停在血祭的身上,他自是注意到纪无殊鼻下的血迹,便只一副质问着声音问去,“是你伤了他?”
纪景行的目光如炬。而听着他的这问,血祭却也丝毫不闪躲的直盯着他,“是我,…你待如何?”
面对着血祭的挑衅,纪景行握紧了他手里的佩剑,一脸厉色,“你接了何人的悬令到此?”
闻着纪景行一脸严肃问来的这话,血祭嘴角只邪魅的冷冷勾着,那眼神中透着不屑。随即他又抬起手指来正要示意着身后挟制住南越,无殊的二司徒,而于这时,眼前的纪景行猛的说出了自己的怀疑,“是靖山吗?”
一下听着这言,血祭那悬在半空中欲下的手势,顿了一下,又继续往下,只见那身后的两司徒见势,都拽着面前的人质,将他拉至人前,而那手上的刀,则更加逼近无殊和南越的脖子……
而这时血祭便又带着丝漫不经心的凉薄只言着,“……纪少侠,你是不是不明白现在的形势,眼下,…是我在威胁你,可不是你质问我!”
血祭的这话说着,而眼前那两司徒也很是配合的将手中架着的那刀再贴近着无殊和南越的颈间,而看着此时那已染着点点红光的刀刃,钳之显得愈焦急,“纪景行!”他朝着面前的景行喊去。
而纵有不甘,望着那渐进二人颈脉的刀,纪景行也只得妥协,他那只紧握着惊鸿的手,渐渐松了。
“好。”听着景行的应答,那血祭的嘴角一勾,只言,“很好!接下来,…封住你的周身穴位。”
“嗯嗯…!”此时同样听着这话的纪无殊冲着那眼前的纪景行一顿欲喊却无果。钳之看着无殊也朝着血祭喊去,“若都按你说的做,你若出尔反尔,又当如何?”
“不是还有阁主你吗?巧善机关。我只要你们身后的东西,若伤了他们三人性命,便随你如何动机关,但若是你敢轻举妄动,他们三人的性命可就不保了!”血祭一副笑意的说着,却尽显威胁。
而看着他身前那两司徒紧紧悬在无殊和南越脖上的刀,纪景行便一把封住了周身穴道,钳之则也打开了刚刚重新整合的机关。
随即,血祭一个手势下,身后的一众司徒便走了上去,经过纪景行的身边,堂而皇之地将石棺内的派银尽数取走。
“取完了吗?”
“是。”
“走!”听着血祭一副厉色的令下,身前的两司徒便行在最后,押着手中的人质,渐出密室。
而身后的纪景行和钳之也紧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