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咻……!”
纪无殊一手拿着包子,一手往嘴里递着另一包子,他悠哉悠哉的四处张望着,只听得耳边那练功挥剑的声音更加逼近了。
突然,他停了下来,倚在一旁的树干上,静静的看着眼前那林间纪景行行云流水般的武功招式……
身法,度,力道,皆俱而敏。若眼前的这场景若让纪无殊来形容,恐怕在他那有限的词藻里想出最得相称的便是“好不威风”四字!而看着这场景,纪无殊的脸上又不禁露出一抹浅笑。
练罢。纪景行熟练的将一手的剑插入另一手中的鞘内。
这时,纪无殊凑了上去,他将手中那个尚还热气腾腾的包子递给了纪景行,“给,饿了吧!”
纪景行看了一眼那包子,只只字未言的往前走着。
“诶!我这次洗手了!”无殊跟在后面喊着,见他未理会,只好又无奈的跑了上来。
村长门前,几个伙计正卸着一板车上堆得满满的米,面等吃食……
“少……!”远远的,斯则一眼看到了纪无殊,刚想跑上去,却被纪无殊一个眼神止住了称呼。
“少侠。”一领会着无殊的意思,斯则便又连忙改着口,一副乐呵呵地走到了景殊面前。
“这是斯则,府里的大总管。莫看他年纪小,可是行商管账的一把好手!”纪无殊向着身旁纪景行介绍着。
而听着无殊的这介绍,尚还未等无殊向他言着景行的名字。斯则就已经露得一脸出奇的欣喜,那笑更像是早便已经认识景行一般的向眼前的纪景行行着礼,“纪少侠!”
“嗯。”虽从未见过眼前的斯则,亦对他这笑意有些疑惑,但景行听着却还是向他点着头示意着。
而到了板车前,只见一灰色长服的男子,手里提着一小木箱上前两步,他一副毫不客气的对无殊抱怨着,“我说你,好好的,叫我来的这是什么地方!”男子说着,又环顾四周,只一脸嫌弃。
而听得这话,纪无殊只将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回怼的样子,“有些人呀!就是华服珍馐久了,如今这民风朴素的小村,也嫌弃了!”
一听着纪无殊的话,那男子苦笑着,只“哼”了一声,随即又继言着,“这才几日不见,会用词了?还真是近朱者赤!…你是纪景行?”
听着那男子一副阴阳怪气看向景行又问来的话,纪景行只淡淡应着,“是。”
而这时,无殊便又同身旁的景行介绍道:“他便是我同你说的那能工巧匠,阡尘阁阁主南钳之,南越的阿弟。”
纪无殊说着这话,随即又有意凑近了景行,只小声又言道:“就是小时候那个拿着鲁班锁流着鼻涕的小哭包!”
“你闭嘴!”钳之一听他翻起旧账,便立马呵住了他。而看着钳之一副立马就要恼火的样子,纪无殊只不禁笑出了声来。而一旁的斯则也跟着忍着浅浅的笑意。
纪景行则向那钳之同样行止周全的点了个头,随即只道着,“久闻大名!”
听着这话,钳之看了看他,未及理会。只转而对纪无殊言着:“那货箱我可给你解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干的这挖坟掘墓的缺德事儿!”钳之说着,一脸不悦。
而纪无殊看着钳之身后那被拆的七零八落的货箱和箱内所藏的机关,以及那些盗墓所用的锄,铲之类的东西笑了,只言,“行了,别不痛快了。那家伙也不在了!”
说着,景行只掠过一眼那货箱询问着钳之,“可能看出货箱出自何处?”
听着这言,钳之又回头看着那货箱,言道:“是自己做的,做它的人可是耐心的很,添了许多小机关,寻常不易现。据我所知,江湖上思路如此‘清奇’的,倒还真不多见!”
钳之说着又思索起来,在脑海中过着所有可能有此手法的同行可能。而这时,无殊看了看四周,同时同他言着,“行了。这些啊!总要慢慢想。诶!…南越呢?”
听着这问,斯则应了上来,“哦!听说要去村里的破庙,卫长他便提前一同过去了。”
“洛师兄可是一同去了?”景行同问了上来。
而斯则听着一下反应过来,“噢!和我们一同来奚村的还有靖山分堂的几个弟子,他们是和一个姓洛的师兄一道去安葬尸体了,一起同行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姑娘。”
“那屋里的那俩家伙,还睡着呢!”听着无殊的这问,刚巧一块忙乎的村长和阿婆正经过,只笑着应下,“哎!睡着呢!睡着呢!……小兄弟可是要叫醒那两个少侠?”
听着这言,无殊笑了笑,“不了,村长。劳烦您待他们醒来,让他们到破庙去寻我们!”
“哎!好!”听着村长乐呵呵的应答,纪无殊只笑着,随即又收回眼神来,叮嘱着,“斯则,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还有,村长和阿婆年纪大了,留些伙计下来帮他们!”
“放心吧,少城主!”斯则小声的应着纪无殊的话。而待交代好一切,他这才又转过头来对身旁的景行和钳之说着,“那咱们也走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