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义庄的路上,洛晗开口详述着暴毙一事的始末。
“奚村暴毙一事生在七日前。暴毙人姚二于村中一破庙暴毙而亡,其死相凄惨怪异。堂中验尸人,几番讨论终认为其所中之毒为——‘心下松’!”
“心下松!”一闻着此毒,众人一脸震惊。包括走在人行后的纪无殊,他下意识的看向前面的纪景行,却未多言。
而同样闻着此毒,景行一副肃色的问着:“此事为何不在传于靖山的书信中所提!”
听着纪景行这问,洛晗只道:“在这荒远之地,如何见过‘心下松’,分堂主事不敢擅做决定,这才未提及,只言说奚村之事万分紧急亦用急信传之!”
“这‘心下松’乃是令司二长老专司毒药,其毒性烈,中毒者备受折磨,痛苦不堪。缘何会出现在此地?”纪北麟一脸不解的言着。
而一旁的启轩也同样一头雾水,“是啊!令司悬令执行暗杀,这般偏隅一处的小村子总不能藏了什么大人物吧?”
听着二人的问,纪景行只冷静的同洛晗询问着,“可有查明姚二的具体身份,所司何事?”
听此问,洛晗只是摇摇头,答着,“暂未。…那暴毙人自称姚二,是以卖货郎的身份于十日前入村。分堂唯恐此事再引起无端慌乱,故以盗窃之名下其画像,征询与之相关人事。只是至今亦无进展,目前正扩及到周边乡镇。”
“那姚二可是第一次到村中卖货?”听着洛晗的话,一旁的启轩又跟着询问着。
而村长则慢慢回答道:“是!村中每月都会来一两个货郎卖货。但那姚二确实是第一次见。”
“既是如此。村长,这姚二在村中卖了三日的货,是否有可疑之处?”纪北麟有模有样的问着村长。
而村长听言,只道着:“没有。…那姚二头日进村,确实在村里卖货,各家各户都转了一圈。第二日,第三日,村里下起了雨,也便没见他出来。”
“直到第四日…。”
村长说着回想起那日的情景……
渐入秋季的凌晨,天还是蒙蒙黑的,一村中男子祭拜的去途,毛毛雨突然大了起来。
男子手里提着装着香火和纸钱的竹筐,快步的跑进了寺庙。
“唉!这鬼天气说下就下了。”男子一边抱怨着,一边拍打抖着身上的雨水。
破庙外依旧电闪雷鸣,雨下的更大了,仿佛用自己的方式对抗着男子的谩骂声。
凌冽的风不停地地吹着,在树林中形成“嗖嗖…”的诡声。
男子蜷缩着脖子,他搓了搓暴露在外面的手臂,一个冷不丁的“阿嚏。”
伴着外面的闪光,他渐渐的往破庙里走着。
渐入那庙内。
只听“啊——”的一声。
他猛的瘫软在地上,心一下子紧缩了起来,脊梁冰冷,看着面前一死相凄惨的尸体,那尸体还撑得老大的双眼更像是在瞪着他。
不由得多想,他便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拖着那不听使唤的双腿跑出了破庙。
冒着大雨,他哆嗦着身子,即使三步一个踉跄,也依旧立马爬起来逃命。
而破庙内的寒风将那竹筐内的纸钱吹得老高,又飘飘落下,就落在那尸体的周边。
“那后来呢?现姚二尸体的那个村民怎么样了?”启轩问着村长。
“那村民受惊吓过度,一直高烧未退,连日被送往了镇上的医铺,至今还未醒。”
洛晗看着村长一脸悲痛,替他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