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予上前去,她站在一层台阶上,视线差不多可以与他平行。
“我们谈过的,你不要忘了我是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的。”
温意欢其实想跟他说清楚点,但话到嘴边又决定将没说出口的咽下,只道:“我不想再重蹈覆辙,如果当炮。友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就开始。”
听她用那么娴熟的口吻讲出这话,季时予勾唇出了一声冷笑。
“看来你在国外玩得很开啊。”
温意欢脸色一变,但不过两秒就迅调整好,“少废话,来不来。”
“当然。”
季时予不想去分析自己这一刻是不是在冲动。
当年,他和温意欢除了最后那一步没做,剩下的全玩遍了。
他们对彼此的身体都是熟悉的,那种缠绵刻骨的滋味已经食髓知味,深深刻进他的骨子里,每当午夜梦回之际总会想起。
所以,他应该是盼这一天盼了好久。
进门,温意欢还没来得及按开灯,就被他抵在玄关的壁橱上。
季时予像是饿了一头许久的狼,一旦逮住猎物就不放开。
温意欢本以为这是他们重逢后的第一次深吻,然而脑海中却浮现出那晚她醉酒时的一幕。
好像是她主动吻了季时予,而他没回应也没抵抗。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对季时予就已经产生了渴望,而他早已经透过那个吻识破她隐藏的面目,悄悄撒下诱饵,诱她上钩。
那条鱼原来是她自己。
季时予可真是个高端的猎手,他每一步都好似走得恣意洒脱,实际却步步为营,等待猎物主动入局。
他最清楚他哪处最令她着迷,一直在无声释放他的性吸引力,以至于每次她看到他,心底都会感觉躁动。
突然,温意欢的唇瓣被重咬了下。
季时予似乎对她的走神感到不满,那一下咬得她很疼。
温意欢正要反击,他却按着她的肩膀,一下将她推开。
刹那间,心灵与身体的双重失落感如潮水般将她吞没,她的本能隐隐衍生出一种渴望,想要索取更多。
然而,他却在这时说:“还缺一样东西,我下去买。”
说话时,还将她垂落的肩带拉上去。
虽然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是可以想象到会有多么蛊人。
温意欢听见了他开门的声音,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还抚摸了她的脸,说:“先去洗个澡等我。”
他真的会很掌控节奏,每一步都走得精妙绝伦,天衣无缝,看似不经意的细节,其实都是他设计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