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吧?”温意欢故作唏嘘地问。
季时予的余光瞥向她,“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温意欢被问得词穷。
“还是说你打算要对我做什么?”
“当然不是。”温意欢反驳,将他西装外套的扣子解开,“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她的动作缓慢轻柔,随扣子松落,米色小西装里的起伏清晰跃入眼底,像在出无声的诱惑。
车里的温度瞬间就热了起来。
季时予想起过往,他们刚交往的那会儿,每次见面他们都会接吻,美其名曰为了锻炼吻技。
一次又一次,他们由青涩慢慢变得成熟,越来越合拍。
她很坏,偏要撩拨,喜欢看他呼吸急促却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总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
那个时候,他是真没舍得碰她,无论他们怎样热烈,始终没越过最后的界限。
而今,小姑娘成熟了,却不再是他的了。
季时予强迫自己收回视线,望着前方的红绿灯,问她具体是哪里不舒服。
温意欢明白他什么意思,重闭上眼睛,说:“我是老毛病了,不用看医生。”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对自己的身体仿佛完全不在意。
季时予想知道她这些年究竟怎么过的,怎么把自己照顾成这样?
车一路开回小区,驶入地下车库,季时予熄火时,现温意欢竟然睡着了。
外面漆黑一片,只有车内暖黄的光照在她身上,那白皙的脸微微泛红,颊边有一缕丝俏皮落在嘴角。
季时予想伸手为她拂去,手指刚要落下时,忽然听见她的口中喃喃喊了声:“阿予……”
除了温意欢,没有人这样叫过他。
两人最开始在一起,她总叫他全名,后来觉得这称呼太生分,一点儿都不亲昵,于是给他想了这个专属的昵称。
那会儿台湾偶像剧盛行,他们都喜欢在名字前面加个“阿”字,温意欢就是这样学来的。
季时予本以为他再也不可能听见她那样叫他,当她喊出来的瞬间,他心底的某个角落仿佛开了闸门,有野兽想从中逃出来。
目光盯着她嫣红的唇瓣,季时予的眸光晦暗几分,最终也没那么做,只是将她晃醒。
温意欢迷迷糊糊睁开眼,大概是酒精上头,下车时忘了开车门,一头撞向了透明车玻璃。
季时予无语又好笑,他将人带下来,不容拒绝地说:“先去我家,吃了药再回去。”
温意欢跟他来到17层,一进门,她问季时予要不要换拖鞋。
季时予拿了双灰色的,“买的,还没穿过。”
这一看就是男人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