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回头从柜子里翻出一张纸,然后递了过去,关山月拿到手里看了两眼,就顿时愣了。
纸上面是手绘出来的一件东西,看起来像是块方形的吊坠,上面没什么图案,但是有不少类似于符文一类的印记。
关山月皱眉说道:“就这玩意,哪怕就是金的,玉的,那能值多少钱啊?”
“你别管是什么质地的,但雇主给的价码绝对合适,前期已经给我划了一百万过来,事后还会再给我两百万,这钱咱俩对分,我给你一半。”
“那正经不少呢,你给我介绍介绍!”
“你还真说对了,这就是块玉佩,算是个古玉吧,原本我以为这东西一直在他身上戴着呢,不过后来我摸索了挺长时间,就确定没在魏文青的身上,然后我现他在沪上有一处住的地方挺隐秘的,估计十有八九这东西就在那放着呢,所以咱俩得要溜门撬锁的摸进去,给偷拿出来了……”
关山月点头说道:“那行,研究研究吧,这方面我确实挺适合的,专业那是相当对口了。”
马老二家菜馆,陈敬之和周朝峰已经喝了不少了,两人几乎一人喝了一箱的啤酒外加一瓶花雕,可能是脾气比较对味,喝了这么多下去后感觉也挺不错,暂时就到了微醺的状态。
“我挺奇怪你的哈,年纪轻轻的才二十来岁,怎么就懂得那些神叨叨的东西呢,并且看的还挺准的”关山月喝的面色有点红,点了根烟后吞云吐雾的问道。
“家里老人懂,我耳熟目染下就也明白一些了,反正谈不上精通吧,算是有两把刷子!”陈敬之低调的说道。
“呵呵,那要不你再给峰哥看看?”对方斜了着眼睛问道。
陈敬之沉默半晌,说道:“其实,这种事尽量别让人看,不然我们的话很容易会让你产生错觉的,说白了就是一切顺其自然最好,至于峰哥你的话,既然问了,那我就简单给你说两句。”
“嗯,你说吧,我听听看。”
陈敬之端详着他的面相,看了半天后忽然起身来到他的身后,伸手就朝着他的脑后摸了过去,周朝峰下意识的躲了下,陈敬之轻声说道:“你别动,我探探你的后脑骨。”
后脑骨,如果要是寻常人来摸的话,基本上感觉不出啥吗,摸起来可能就一马平川的,但在摸骨师傅的手下,却能根据纹路判断出其人的命运走向。
陈敬之在这上面谈不上大师的层次,但多少能知晓一点皮毛,再加上他已经看过对方的面相了,所以两者相结合一下,多少还是能给周朝峰断一断的。
摸骨是算命的一种方式,跟相面,看手相,断八字都是一个道理,但有一点不同的是,人骨骼上的纹路是天注定的,也注定了你以后会走上哪条路。
陈敬之的手顺着对方的后脑骨然后向下,一直摸索到了对方的手骨上,周朝峰笑道:“头一次被男的这么摸,你都要给我整出一身鸡皮疙瘩了。”
“峰哥,是吃官粮的吧?”陈敬之忽然说道。
周朝峰顿时一愣,说道:“刚入职,当个小公务员。”
“我这里有句话,你可以参考一下。”
“嗯?”
“生就麒骨为人贵,呼风唤雨有神威,一生富贵声名远,不在官场也财”
周朝峰笑道:“你这话听起来像是都是好话,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陈敬之坐回来,点头说道:“正常来说,你的人生路差不多就是这个路子,如无太大意外的话,你要是从官履历应该是挺平步青云的。”
“就这么简单吗?”周朝峰皱眉问道。
陈敬之说道:“本来是有个坎的,但你别忘了自己前两天的经历,那个坎躲过去了,相当于是让你过了一大劫,所以以后肯定会顺风顺水的,一个人的命只要不是太糟,没人会经常有生死之忧呢。”
其实周朝峰的命算是不错了,上次的经历有惊无险,这已经是帮他过了一大灾,往后只要别干那些天怒人怨,损人利己,故意走歪路的勾当,他肯定会一帆风水的。
周朝峰听了陈敬之的话,至少得是信了七八成的,毕竟这都是有前科的了,他挺高兴的端起酒杯,冲着陈敬之晃了晃,说道:“今天喝的差不多了,咱们就适可而止吧,喝完这杯各回各家,行吧?”
“好,有空再约,反正我那破学校上不上课的也无所谓了”
“哈哈,来,干了,干了……”
两人喝完酒过后从饭店里出来,走路的时候稍微有点蹒跚,不过状态都还不错,喝酒要是喝对了人的脾气,那千杯不醉也不算太夸张。
“我叫代驾了,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离的近,你走吧,我自己散散步回去正好醒醒酒……”
陈敬之冲着他摆了摆手,随后就顺着路边往人文学院走了过去,当陈敬之过了马路,眼角的余光就现从一辆a6里走下个人。
本来陈敬之是不会注意到这人的,但对方下车的时候脑袋上居然还戴着头盔,这就让他比较诧异了,随即这人就朝着后面马老二的饭店走了过去,然后来到了周朝峰的身旁。
陈敬之顿时一愣,就狐疑的拧过头,他脸色阴晴不定的变换着琢磨了起来,此时那人已经拉开了车门,周朝峰坐到了后桌上。
“唰”陈敬之一挥手,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指着那边说道:“师傅,跟上那辆牧马人,不用太近了,吊着别跟丢了就行。”
“怎么的,抓奸啊兄弟?”司机好奇的问道。
陈敬之无语的说道:“呃,对,感情方面的事,你快点的师傅别给我弄丢了。”
当出租车正跟过去的时候,陈敬之从车窗里就看到那辆a6也调了个头跟在了后面。
这么一起来,陈敬之就更确定这是有状况了,毕竟没有哪个代驾会坐着a6带司机来的,这不明显是奔着周朝峰去的么。
陈敬之当然不能对此袖手旁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