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的峰哥都懵了,他足足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然后伸手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人的命天注定,这事说的挺对。
如果峰哥不是在车要拐弯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想起了陈敬之那句话,并且还信了,那他们这辆三厢车很可能就会被撞成两厢的了,车里的人能不能活就更不好说了。
所以走错一步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命运。
“开车吧,送我去酒店……”
峰哥抽着烟,心有余悸,同时也庆幸的吐了口气,确实太险了,但他也真是命里不该着。
十几分钟后车开到酒店门口,郑明明将峰哥放了下来,然后呲着牙说道:“哥,我看你好像还惊魂未定的呢?要不,我跟你再喝点啊,不然那我真怕你晚上会做噩梦。”
“喝个屁,我心态都快崩了,就想着赶紧洗个澡然后躺下得了”峰哥下车后摆了摆手,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松北这边你比较熟,帮我打听一下人文学院一个叫陈敬之的人,把他电话到我手机上。”
“妥,明天上午吧,我给你问问!”
“嗯,再见,慢点开路上。”
峰哥在酒店开了个房间,由于他对陈敬之的话记得门清,就特意让前台给他开了个后面带1或者4和7的房间。
拿着房卡来到楼上,峰哥脱下衣服的时候这才现后背居然都是湿的了,就连裤裆里也一样。
“这小哥们的嘴,神了啊,真是挺有本事的。”峰哥嘀咕了一句,眨着眼睛就琢磨了起来。
其实,这也挺有意思的,如果当时陈小树把他的那块玉佩给撞碎了之后,峰哥这一群人跟陈敬之他们撕扯起来,那他就肯定不会多那一嘴的。
正因为峰哥这人脾气秉性都比较大度,所以当时尽管挺不愿意的,但也没深追究这事,从而换来了陈敬之后来在包房里跟他言语的那几句。
这才有了他在路上躲过一劫的一幕。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当时那块玉没碎的话,峰哥也是能躲过去的,只不过区别在于,他和陈敬之的相识就是就此擦肩而过了。
一夜无话,隔天上午,陈敬之他们也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的,昨晚回来也是半夜了,再加上宿醉,所以十点多起来后,几人脑袋都还是晕的。
陈小树打了个哈欠,喷着酒气说道:“我记得昨天晚上,好像有啥事来着是不是?”
“失忆了?”陈敬之斜了着眼睛问道。
“喝酒不断片,那还叫喝酒么,不得尽兴?我就记得好像跟人掰扯来的,但后来生啥事又想不起来了,到底啥结果啊?”陈小树揉着通红的眼睛说道。
“记住,下次再喝完酒出来,你别把脑袋插在裤裆里走路,要不是昨天碰见的那人好说话,可能今天咱们就得蹲在派出所里了”陈敬之说道。
“这么危急呢吗?”陈小树眨着眼睛问道。
“对面七八个人,收拾我可能费劲,但揍你们绝对很轻松……”
起来后,几人收拾了下,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就准备去食堂吃个饭,由于裴璞玉已经走了,所以现在陈敬之的生活就又回归自然了,平时挺轻松的。
他现在就等着两个事的消息,一是少班主那边关于打入敌人内部的状况,其次就是苏雅调查江淳投资私募的细节,所以除了这两个事外,别的也没啥值得他关心的了。
至于梁家的问题,陈敬之就给掠过了,除非是对方再联系上他,他兴许会考虑掺不掺和进去。
毕竟对于河西曹氏的话,他也挺好奇的,可也不想跟对方有什么过节和牵扯。
在往食堂去的路上,陈敬之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接通后就从里面传来一阵爽朗的声音:“陈敬之?我在你们学校门口,方便出来不的,昨天晚上都没少喝吧,咱们找个地方喝点粥养养胃。”
陈敬之寻思了下,就想起这是谁的声音了,他估计是昨天晚上自己的话应验了,对方这是特意赶过来请他吃个答谢宴的。
“周末了没课,那你等着我吧。”陈敬之跟沈峰他们说自己有约,然后就扔下三人走了。
袁朝无语的说道:“你昨天确实说的挺对,他这学期明显太神出鬼没了,这家伙绝对有事啊……”
来到学校门口,陈敬之就看见峰哥靠在一辆牧马人的车门上朝着他招了下手,陈敬之过去后,对方伸出手笑道:“认识下,我叫周朝峰,我应该年龄比你大一点,不介意的话叫我峰哥就行了。”
“陈敬之,你这是打听到我了呗?”
“呵呵,问个人还不难,行了,走吧,咱俩找个地方喝点粥养一下胃,昨天晚上喝多了我到现在好像还没醒酒呢,不然我就也找你喝点了。”
峰哥开车领着陈敬之转了一圈,然后找了家粤菜店,点了一份海鲜粥还有两蛊汤和几样小菜。
“昨天晚上你跟我说的话,开始我没太在意,不过后来开车走,在路上的时候,我碰到了个意外”周朝峰端着碗,扒拉着稀粥看着陈敬之很认真的说道:“我得谢谢你提点我那两句,不然今天我就不能坐在这跟你喝粥了”
陈敬之摇头说道:“也不一定,如果你的那块护身玉佩没碎的话,你也照样能够躲过去。”
“呵呵,但碎了后你没回头找我,那就是另外一个结果了。”
两人顿时哈哈一笑,有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觉,陈敬之和周朝峰之间其实都明白,对方这是在记着人情呢。
吃了一会后,两人泡了一壶茶喝着,周朝峰就挺好奇的问道:“你的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左右,怎么会懂得这些东西的?我以为,至少都得是脸上有褶子胡子一把的老头才行,你太年轻了”
“家里老人知道一些,我耳熟目染下就也明白点了,谈不上精通,就是了解一二吧”
周朝峰“哦”了一声,知道这是对方没有深说的意思,他也没有细问,然后就说道:“我那块玉佩的来历,还挺有说道的呢,传下来到我这有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