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暄红叹了口气,让宋致远把他拎远点。
小孩子哪里知道,成年人赚钱的艰辛。
宋渊不过是一个普通军医,他能有什么手段赚这么多钱呢。
回回寄信几百块,柳暄红脑子不由控制地想,他不会是干什么违法犯罪或者危险的事儿吧。
不管哪个猜测,柳暄红都觉得不太妙。
她不想当罪犯家属或者守寡呀。
收到信的宋渊哭笑不得。
他不过是卖了一个在这个时代略有些特殊的药而已,竟然把她吓到了。
宋渊简单写了自己是研了一种药,钱是报酬。
他还会研药?柳暄红瞬间脑补了白净俊秀的青年科研人员形象。
更有好感了。
不过,又要服役训练,又要研究,又要工作宋渊日子应该过得挺苦的吧。
柳暄红觉得赚钱动力蹭蹭蹭上涨。
开春后,天气暖和,孩子们开学了,柳暄红也再次进入县城。
此时的小县城与年前相比,多了分生机勃勃的气息。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向了这座小县城,乡镇的小企业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大街上,小作坊们不躲躲藏藏了,敢在街头招工。
虽然街边的铺子依然属于国营,但是柳暄红现,一家国营饭铺挂出了招租的小木牌。
这意味着松山县的人,终于可以自由贸易,私人也能开铺子了。
然而听附近的人说,铺子挂了招租好几天,却没人敢领。
都说政策开放了,但是谁也不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去年还在抓投机倒把,割尾巴呢。
谁知道政策什么时候就变了。
柳暄红心里倒是欢喜。
她是知道历史的人,没有这个年代的人的顾虑重重。
而且她本就打算在县城卖卤味,现在能提前开铺子,正合她的心意。
她冲上去仔细看了牌子,没现联系方式,便走向隔壁的点心铺子。
她认得这铺子的售货员,原是隔壁饭铺的员工,可能会知道些什么消息。
不过她的询问,却得到了对方轻蔑的态度。
“你想租隔壁的饭铺?你有钱吗?隔壁可是一个月要一百块租金,就你租的起吗?”
柳暄红一听就晓得她在糊弄自己。
一栋房子才几百块,一百块的租金又不是金铺。
她也不计较,国营饭店服务员的态度一向不好,而这位的老单位倒闭了,单位生意一般,风声又说私人能开铺子了,她们这些没有一技之长的服务员还是铁饭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