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到什么,又坐回去:“她住进来,我们看她是客人,但外面的人不一定这样想,分寸得先定好,旁人才没有闲话可说。”
赵枝枝:“公主不是来一心择殷贵为婿吗?怎会有闲话……”她瞪大眼,不往下说了。
或许择殷贵是幌子,公主意在云泽台。
姬稷见她不说话,他也默不作声,须臾,赵枝枝朝他怀里爬过去,要他抱。
姬稷赶紧抱牢她。
“莫沮丧,孤不会娶她,她就是将刀架在孤脖子上,孤也绝不看她一眼。”
赵枝枝蹭蹭他:“嗯。”
姬稷:“孤不会让别人有机可乘,说闲话也不行,孤想好了,孤会认公主做义妹,她做了孤的妹妹,也就不能再做孤的妻子,世人要说闲话,也就无从说起。”
赵枝枝:“公主会肯吗?”
姬稷:“她不肯也得肯。”
王宫大殿,宫宴仍是轻歌曼舞,好不热闹。
但这份热闹下,却掩藏着不易察觉的尴尬。
太子殿下忽然出去如厕,足足半个时辰了,还没有回来。
天子不提帝太子如厕的事,没人敢问帝太子到底去哪里了,就连伯雅也气定神闲地坐在案座上,该吃吃该喝喝,兴致未减。
大家又等了一会,突然门口出现一道身影——嘿,帝太子回来了。
只见帝太子径直走到帝天子面前,叫停了歌舞。
帝太子对帝太子行礼,而后到夏公主的座案前,拱手一鞠,斯文有礼,温润如玉。
“孤有一不情之请,望公主应允。”
伯雅起身回以鞠礼:“殿下请说。”
姬稷:“孤家中只有姐姐,没有妹妹,孤一直很想有个妹妹,今日见到公主,甚觉亲切,不知公主可愿认孤为义兄?”
伯雅一僵。
她从未想过,帝太子会提出认她做义妹。
有了这层兄妹关系在,她要想闹出点流言蜚语,也就不可能了。
众人也很是惊讶,从来没听过帝太子说要认谁做妹妹,他既然提出来,那就是铁了心要认公主做妹妹。
大家惊讶过后不由称妙。
帝太子认夏公主做义妹,传出去就是一桩美事,既能对夏公主施恩,又能巧妙地避开男男女女那点事。
此举甚好!
季衡第一个站出来:“臣现在就让人去准备结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