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吧。”
赵枝枝松口气,蹑手蹑脚下了床。
她自己找到恭桶,然后摇了摇铃,等着奴随们进来清洗,顺便替她洗洗。
其实她想自己洗,但她觉得太子可能不太乐意她这样做。
她听见他在屋那头喊:“让奴随进来伺候你。”
然后她就照做了。
赵枝枝洗得香喷喷,没多久,太子也过来了。
太子也洗得香喷喷,但是她没敢看,她跑出去了。
赵枝枝重躺回床上,无事一身轻,两眼一闭,安心地睡觉了。
姬稷回来时,赵姬已经睡熟了。她没有等他,也没有说对他嘘寒问暖,仿佛两个人做完那事,世间其他事她就不在意了。
姬稷十分不高兴。
但不是对赵姬,是对他自己。
怎么会这样?
这样是正常的吗?
姬稷在屋里闷坐许久,有生第一次拿出了龟卜打卦,他念:“打出阳卦,就是正常,打出阴卦,就是不正常。”
打了六次,都是阳卦。
姬稷不相信。
他绝不相信这是他正常的能力范围。
姬稷扔了龟卜,召了医工。
医工满头大汗,颤颤巍巍尽量将话说得明白些:“男儿初次,确实容易……容易……”后面的话说不出了。
医工干脆道:“殿下再试一次吧。”
姬稷冷哼了声。
试一次哪够。
赵枝枝睡得正香,懵懵懂懂间被人翻了过去,她睁着惺忪睡眼,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她好困,她醒不来。
困顿的赵枝枝于一刻钟后清醒了。
她瞪大眼,脸上有汗滴落,那不是她的汗,是太子额头上涔出的汗。
太子如狼似虎地抱紧她,“赵姬,赵姬……”
这一夜,赵枝枝再也没能入睡。
天亮的时候,她重重跌回枕上,呜呜求着:“睡觉了……睡觉了……”
太子:“睡吧睡吧。”
赵枝枝若释重负,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她嘴里嘟嚷:“那赵姬……赵姬真睡了。”说完已经睡着。
短暂的放空后,姬稷回过神,满足喟叹。
失败乃成功之母。
定是他太过紧张,所以才会……
还好还好。
姬稷往旁看,赵姬玉白的面庞晕红带泪,香汗淋漓。他想伏过去亲一亲她红红的唇,才一动身,现他的头被赵姬压着了。
他扯了扯,扯不出来。赵姬撅嘴出闷哼梦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