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筠喜怒不辨淡淡地道:“我有些公事约了蒋老板谈,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
警察一时没给肯定的答复。
严筠皱了下眉。
警察顿了顿看我一眼,才微微点了下头,“那就请蒋老板随时跟我们保持联系。”
我礼貌说好。
严筠继而伸出手与警察握了握,在做这个动作的同时,他向我眼神示意。我立刻从沙上站起来,然后走到了他的身边。
严筠随即带着我离开办公室,出了门便直接驱车回家。
现在已经是早上七点多,马路上已经有不少晨练的人和卖早点的商贩。
车子一路向东驶进一条街道,路过靠近公园的那条马路时,点石火光之间,我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影。
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昨夜没看清,但现在想起来,那个看着眼熟的身影,可不就是贺子轩?
他当时拼命奔跑的方向,正是我的别墅。那么,换句话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当时想要来别墅找我?
可是,他要找我做什么?还有,那两个阻止他来找我的人,又是谁的人?
一时之间,我的脑海里乱成一片。我根本理不清头绪,也想不明白任何事情。
一路上,我和严筠一句话都没说。
回到家时已经是清晨六点半多。保姆没在家,大抵是出去买菜了。
我跟着严筠进门,从玄关换了鞋*T走进客厅。远远瞧见餐厅的灯亮着,餐桌上放了早饭,都在保温盒里装着。
严筠继而走过去,我也跟着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他伸手拿起汤勺往碗里盛了点蘑菇鸡蛋汤,撇开我不爱吃的香菜和葱花,弄了碗清淡干净的推到我面前。
但我没有胃口,只垂眸顾了一眼汤碗,连勺子也没拿。
严筠有心顾我一眼,言简意赅,“吃饭。”
我抬眸回视他,“你现在还有心情吃饭吗?”
他淡漠嗯,慢条斯理地咬着面包。
我沉默半晌,“贺子轩的死亡,目前来看是意外,说是醉酒摔倒,领带不慎挂到了门把手上才导致了窒息。”
严筠听着,没有吭声。
我心里烦躁,刚拿在手里的勺子又扔回汤碗,汤水受力溅出少许,洒落在桌面上。
严筠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皱了下眉,“什么毛病?”
我没吭声。
他伸手从纸巾盒里抽了张纸擦手,继而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