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晚没有落子,反而是把棋子收回了棋具里,也不看他,只是自顾自地说:“我们都下了两个时辰的棋了,你不饿我还饿了呢,停手,准备吃饭。”
谁成想小孩儿根本不吃这套,抬眼就道:“你的修为不是已经到了洞虚期吗?洞虚期的修士,应当早就可以辟谷了才是。”
“哎呦?”
宁晚晚语气里有些小惊讶:“连我是洞虚期你都知道?”
小孩儿则很是自如:“这又有何难。”
宁晚晚心道,这孩子也未免太装逼了些。
什么叫这有何难,这明明是难上了天。
修士之间的修为等级,作为上位者,是很容易得知下位者的,可作为下位者,对上位者的修为根本就无异于盲人摸象。
究其原理,根本就没有到达过那种程度,便想象不出。
可小林欲雪的口气却显得这么稀松平常。
而且更可怕的是,还给他说对了。
她的确是洞虚期不假,虽然宁晚晚除了修为以外,还有不少傍身的法宝与本事,但修为被如此简单的堪破,也是叫她不得不惊叹。
不过,她倒是从来也没想过隐瞒自己就是了。
“我是洞虚期不假,可以辟谷也不假。”
宁晚晚施施然起身,将棋盘棋具等一干物件不急不缓地收好,边收边说:“可小孩儿,你忽略了一件事,知道吗?”
“何事?”
林欲雪微微皱了皱眉心。
这样深沉的表情其实与他过于稚嫩的外表并不搭调,但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宁晚晚便也不拆穿他。
而对于他的问题,宁晚晚只是笑笑,并没有直接回答。
她只是带着棋具,又往来时的路上走。林欲雪不知她肚子里卖的什么官司,又想和她继续学棋,于是亦步亦趋的跟上。
这一次两人没有竞,只是单纯的走着,度自然就慢了不少。
等到宁晚晚终于停下脚步时,天色已经接近昏暗。
宁晚晚站在之前路过的小溪边。
只听那小溪潺潺,白日里密不透风的森林在晚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再加上远方小鸟的啼叫,野兽的低吼,这个时间段,森林反倒热闹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
林欲雪看见宁晚晚随手捡起一根树枝,主动问道。
宁晚晚却不回答,只是说:“等着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