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种传承数百年的百年大族,才会费功夫培养女眷;而宁晚晚……她独自孤身一人的模样,怎么看都并非出身世家。
酒鬼心道。
她若想玩玩,便叫她玩吧。
等她失败了,自然就会知道自己不是这块儿材料。
却不成想宁晚晚提便写:“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酒鬼:“!”
这什么?这什么宏伟的意境!
酒鬼很清楚,一好诗,从开头那句起很多时候已经奠定基调,会写与不会写,写的好与不好,句就暴露无遗。
而宁晚晚这一句,只用一个好字已经无法囊括了。
气势磅礴,意境宏大。
句就不俗到此等地步,若写完可还了得?
骰娘不懂诗,甚至不识字,她只是现,打宁晚晚写完第一句后,酒鬼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
“怎么,她写的不好吗?”
“不,是写的太好了!我现在尤其期待下一句。”
酒鬼眼露激动。
下一瞬,宁晚晚重蘸了墨水,又写:
“奔流到海不复回。”
酒鬼:“啊啊啊啊!好哇,好哇!”
酒鬼癫狂的态度在一众修士中很是显眼。
于是,不止骰娘小和尚,不少被作诗折磨地抓耳挠腮中的一些修士也将目光投到了宁晚晚身上。
因为隔得远的缘故,他们并看不清宁晚晚的容貌,只瞧着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正在提写诗。因而下意识地便嘲讽——
“女人,写诗?”
“切,想必只是些拼凑出的胡言乱语。”
“她若是会写诗,我当场吞剑。”
“哈哈哈,仙君开玩笑了。”
谁知刚一说完。
宁晚晚落了第三、四句: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朝如青丝暮成雪。”
酒鬼……酒鬼已经被震麻了。
若说第一二句是气势恢宏,第三四句就是情感酣畅淋漓。
怎么会有人写物、写人,都如此入木三分?
其比喻之精妙,其行文之大气。
酒鬼不敢说天下第一,但至少酒鬼本人,生平是从没见过这样的诗的。
他当下断定,若宁晚晚这诗都不能通过考核,那么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不可能通过。
而果不其然,就在宁晚晚写完这四句以后,忽然,她面前的宣纸凭空飞了起来。
白纸黑字悬浮于天地之间,引得在场众修无不仰头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