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错了魔尊大人,我不该为了拜师不择手段的。我不该假扮您的师父,但是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呀!”
“怎么个没有办法?”
“谁让我命苦,从小死了爹,五岁又没了娘,十岁领我回去的师父也在前年忽然暴毙。这不,孤苦无依的我只能拜您为师了,如果您不收我,我真的无处可去了。”
林欲雪:“……”
如果不是知道实情,还果真要被她骗了去。
林欲雪想到什么,反问说:“因为你惨,所以我要收你?”
宁晚晚泪汪汪地抬起眼看他,可怜道:“可是,我真的好惨。”
说罢又抹了把泪,一边抹泪还一边偷偷观察着林欲雪的表情。
“哦?”
林欲雪也不反驳,只是淡淡一笑。
就在宁晚晚以为这法子对他根本没用的时候,他再度拿起一颗黑子,以强劲的力道扔到另一颗树上,说:
“出来——”
话音刚落。
“呀!”
又是一人从树上掉了下来。
宁晚晚当时就瞪直了眼。
此人是个女子,身材窈窕,着装清凉露着肚脐,头顶还顶着一个大大的骰子,就叫她骰娘好了。骰娘掉下来以后,见到林欲雪,竟也是同宁晚晚一般立刻就哭:
“嘤嘤嘤,魔尊大人,我真的好惨,我三岁全家人都死了,十五岁被卖到妓院,九死一生才逃了出来,如果您不收我为徒弟,我该怎么办呦!”
宁晚晚:“……”
好家伙,三岁就家人全死,比她还惨。
不等她同情。
啪——
林欲雪又是一子。
这次掉下来的则是一个背着书篓的书生,书生儒衫褴褛,手里捏着一个酒葫芦,一边吨吨吨喝酒一边道:“魔尊大人,你莫要听那疯婆娘言语,吾才是最惨的。爷爷还没出生那年,我就死了全家,后来,我长大成家立业,去进京赶考那年,娘子和隔壁卖肉的老王跑了。我九考九不中,成了所有同窗的笑柄,没脸再回去了。子曾经曰过,魔尊,您不能见死不救。”
宁晚晚:先不说九考九不中这件事,爷爷还没出生就死了全家,这科学吗?
科学不科学的暂且押后再说。
最后,林欲雪的第三枚棋子都不需要丢了。
一个身高大约只到宁晚晚脖子附近的瞎眼秃顶小和尚听到动静,自己颤颤巍巍爬了出来,没错,是爬,他腿断了,所以只能爬。
宁晚晚眼睁睁地看着小和尚一边爬一边咳血,说:“魔尊大人,终于,终于……”
话还没说完,小和尚血已经吐了足足五斤。
宁晚晚:“……”
是在下输了。
林欲雪却悠哉道:“要不,你们先打一架,看谁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