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抱在一起睡，林慎滚进陈今朝怀里，趁机把手搭在腹肌上，黑暗中全凭感触，他摸的地方不对，布料鼓起一大块。
“嘶——”
陈今朝抓住林慎的手，他今晚没想做其他的，“不想休息了？”
林慎吞咽口水：“想。”
手腕被抓，少不了受疼，他软了音调：“放手吧，我不乱碰了。”
陈今朝的呼吸渐重，好一会才平缓，放开林慎手腕。
黑暗中，林慎睡不着，不可避免的想到团子的话，“陈今朝，你睡着没。”
陈今朝的手揽着林慎的腰，衣服上滑，指尖扣在腰窝，“没。”
两人共枕一个枕头，头挨着头，林慎睁开眼睛，在黑暗中看陈今朝，其实什么也看不见。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开灯睡不着觉。”
林慎很确定陈今朝听见了他的话，腰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陈今朝语气稀疏平常，“团子跟你说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有你陪着，不吃安眠药我也能睡着。”
林慎假设反问：“那我要是不在呢？”
他的工作在Z市，陈今朝在J市，两个人并不是每天晚上都在一起睡觉，“安眠药前段时间是不是还在吃？”
陈今朝沉默，不想回答，也是变相的承认。
这件事情暂时无解，林慎好不容易在学校站稳脚跟，他从没想过离职，他的职业规划清晰明了，无法改变。
陈今朝不是没动过让林慎到J市工作的想法，他清楚林慎不会放弃现在的工作。
“睡吧。”
陈今朝轻道。
林慎依旧在想，爱就是可以为对方付出一切。
这句话是从林锦那里得到的答案。
他喜欢陈今朝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这份喜欢是否到达了爱，林慎不能确定。
工作和陈今朝哪个更重要？
很复杂的一个问题，复杂到他怎么也想不出一个答案。
思考的时间过长，林慎早上醒不来，直到身边钻进来一条毛毛虫，在怀里不停的乱动，他不受其扰，费力睁开眼皮。
吵醒他的哪里是毛毛虫，而是他家小崽子。
“爸爸，起床了，父亲让我上来喊你吃早饭。”
“好，知道了。”他声音困倦，显然是还没睡好。
下床穿上拖鞋，林慎站起身，洗漱，小崽子跟着他，走哪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