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她一眼,林初夏拉着林初明,检查着他身上,“二哥,她打你哪里?”
林初明一直也被人欺负惯了,被人推一下,他也没觉得有啥,就连连摆手,“没打我,就是推了我一下。”
而此时被推倒在煤球堆里的女人爬起来了,她气愤的冲到林初夏跟前,咬牙切齿的骂道,“你……”
等看清楚初夏了,她皱眉问道,“林初夏,怎么是你?”
“你……”林初夏也总算是想起来,这女人不是别人,是江家老三江北湖的媳妇,也就是江北浩的三嫂。
江氏生了四个儿子,老三前些年入赘来了镇上,一直住在丈母娘家,等于不是江家的人了。
这个江北湖的媳妇叫做方萍,在这个供销社做事。
方萍的爸爸是这镇上肉联厂的一个主任,有些权利的,家里只生了方萍一个闺女,因此当年就招了一个女婿回去。
江北湖和方萍不知是怎么认识的,反正有一天,他突然就回了家,不告诉家里人,说他要入赘的给肉联厂的主任做女婿。
江家的人知道了,还高兴了好一阵子,觉得他们家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其实这时候,一般的男人都不愿意入赘的,因为很没面子,生下的儿子也是跟别人家姓的,不到逼不得已,是不会入赘的。
可是江家人一向要钱不要脸,哪里还会管面子不面子的,他们很开心的把江北湖送去了方家。
江北湖嫁过去之后,江家的人时不时的去肉联厂那,去要猪肉回来吃。
起初,倒是也拿回去了几次,后边弄的这个方萍实在烦了,怼了江氏一次,之后江氏就不敢去了。
然后,最近两年,江北湖夫妻也回去的很少,逢年过节,也就是让江北湖送一点猪头肉,猪下水这些东西回去,反正都是肉联厂不要的东西。
这也难怪,初夏起初一下子没认出这个方萍来。
虽说江氏不是啥好东西,但方萍也不是啥好的。
趋炎附势,嚣张至极,一直看不起他们农村人,以为自己在供销社上班,吃的商品粮,那尾巴翘天上去了。
以前,和原主都闹过好几次的。
方萍个子矮矮胖胖,站在初夏跟前,比初夏矮了一个头。
初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淡淡的道,“是我呀,怎么了。”
“你……”方萍抬手就想打初夏,可是手没没触碰到初夏,初夏一手挡住她的手,这边一只手顺手就打了一巴掌过去。
方萍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那个气呀,打算和林初夏拼命。
初夏可不怕,她是顾客,顾客是上帝,她要是敢打架,今天就闹个鱼死网破好了。
这个时候,林初明也站出来,站在初夏跟前,看着方萍,“你敢打我家夏夏,我会打你的。”
在林初明眼里,他自己被人打无所谓,但是夏夏不能被人打的。
大概是今儿这两兄妹都不是好惹的,方萍倒是识时务了,她咬咬牙,把手放了下去。
然后,她拍了下自己的煤渣,没好气的冲初夏吼起来,“你好好的,推我干什么。”
“你推我二哥干什么,我二哥来买东西的。”初夏哼了声,这女人是傻的吗,竟然还问出这个问题。
闻言,方萍鄙夷一笑,“买啥东西,这煤球你们买得起吗,一个泥腿子来这里充什么大头鬼呢。”
林初夏扯唇,反问她,“方萍,你真以为你吃个商品粮了不起是吗?”
“那肯定比你这些泥腿子要好,至少我们家每天用的就是蜂窝煤。”方萍的样子很是得意,在初夏看来,很是欠揍。
“是吗?”林初夏双眼盯着她,突然淡淡一笑,一字一顿的告诉她,“你别得意,不出一个月,我让你饭都吃不上。”
“哼……”方萍可不相信。
就在这个时候,刚才和林初夏说进货的那个售货员过来了,好似是找了一圈才找到林初夏的,她立即跑过来,
“同志,找到你可算好了,我还以为你走了,吓我一跳。”
说完,她转身,低声跟他身后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介绍着,“主任,这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她能给我们搞货过来。”
那主任听了,示意林初夏借一步说话,然后低声问道,“同志,你们给我们搞到手表,还说比我们这个还要好的,能搞到多少?”
“多少都有。”初夏回道。
她的市所有的东西都是无限量供应的,自然是要多少都有的。
“那价格呢?”主任立即问道。
林初夏笑着说,“价格也好说,肯定合适。”
“那正好,去我办公室聊一聊。”供销社的主任指了指后边,示意林初夏跟他一起去。
可是林初夏摇摇头,指了指方萍那边,“可以,但有件事情还麻烦领导先给我处理一下。”
顿了顿,林初夏指了指卖煤球的这一片,“这里也是属于你管的吧。”
“是,都是供销社这一片,都是我管。”主任点点头。
初夏这就放心了,她把主任喊到方萍跟前,指着方萍说,“就这售货员,刚才我二哥拿着钱来买东西,好声好气的说,她竟然骂我哥是傻子,还动手推我二哥,领导你觉得你手下有这样的人,不给你们供销社抹黑的吗?”
这话说的,方萍当然不服气了,她立即就反驳回来,“什么抹黑,你刚才也推我了,还推的我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