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最近递到乌兰娴手上的画像,数量都翻了一番。
想到这,顾业潭不禁又多叮嘱了几句。
诸如晚上面圣的时候要时刻注意规矩礼节,不可再像以前一般随意;还有若是有人攀谈,不要过于亲近,但也要懂得八面玲珑,毕竟之后都是同僚……
顾渊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见顾业潭脸上的神色,还是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
“孩儿知道了。”他道。
“嗯。”顾业潭点了点头,“那你便下去吧。”
顾渊颔,退出了房间。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他就拉住了正在帮他收拾东西的阿福。
“毓王来过么?”他轻声问。
他路上其实旁敲侧击地问过赫连笙的情况,但是跟他一起返京的都是在南羌待了许久的,也是一问三不知,他憋了一路,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一开口,他才现自己的语气似乎过于急切,他抿了抿唇,耳根有些红。
他期待着阿福的回应,对方却诡异地沉默了一瞬。
顾渊的心沉了下来。
“……没有吗?”他轻声问。
北殷之事已结。
照理说,赫连笙和独孤雅的禁足令应当都解了才对。
还是……
在生他的气么?
“……没。”阿福支支吾吾地道,“呃,公子你前段时间都不在府上,殿下怎么会来。”
顾渊恍然。
是了。
他想。
赫连笙想必是知道了他南下,知道自己会扑空,所以不想来找他。
“我去趟毓王府。”他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公子……!”
阿福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
顾渊顿了顿。
“怎么了?”他问。
阿福有些吞吞吐吐:“那个……殿下在宫里呢。”
顾渊一怔。
*
“所以。”顾渊缓缓地道,“你是说,是圣上这两日为了和殿下叙旧,把他请进了宫?”
阿福忙不迭点了点头。
顾渊思忖了一下。
赫连笙和赫连瑾关系怎么样,他其实并不算清楚,如今回想,也鲜有记忆。
他想了想:“兰贵妃呢?”
“先帝驾崩之后,太妃娘娘就去了慈恩寺,说是打算余生都在慈恩寺,为梁楚祈福。”阿福小心翼翼地道,“圣上感念其心,便准了。”
顾渊一顿。
不等他再次开口,阿福就换了个话题。
“公子,您还是赶紧看看晚上赴宴要穿什么吧。”阿福擦了擦额角的汗,“左右……左右殿下在宫中,您也见不到,不急这一时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