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意识伸手去解扣子。
柏寒知察觉出她的意图,撩起眼皮看她一眼。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个眼神,却好似危机四伏,讳莫如深。
吓得杨岁手一抖,一动不敢动了。声音弱得像蚊子音:“有点。。。。。热。。。。”
柏寒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确认般问了句:“热吗?”
明明这两个字没什么感情色彩,淡淡的,毫无起伏。可就是让杨岁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和威胁。
她的头摇成了拨浪鼓,立马改口:“不热,一点都不热。你说得对,晚上冷。”
柏寒知冷着脸,斜她一眼:“知道冷还穿这么点儿?”
有点阴阳怪气。
他说完,转身往礼堂后门走。
走了几步后,他又顿下脚步,微侧过头,看她一眼后,又大步折返回来。
他的衣服,她穿上之后就一个字,大。
袖子长了好大一截儿。
他一把抓起袖子,将她往面前一拽,“送你回宿舍。”
他们从礼堂后门离开,走出礼堂之后,柏寒知就松开了杨岁的手,一声不吭的迈步。
刚才还觉得热,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杨岁莫名觉得有一股冷风直往脊梁骨里钻,他身上所散出来的低气压仿佛将空气都凝固。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
他目视着前方,连余光都不曾分她一点,下颚线清晰而凌厉,尤其冷着脸时,戾气横生。
杨岁能察觉出他不高兴,哦不,应该是很不高兴。
杨岁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角。
柏寒知甩开。
杨岁又去勾勾他的手指。
柏寒知又甩开。
杨岁不放弃,紧紧勾住他的手指,轻声:“你。。。。。”
刚出一个模糊的音节,他就反手一把将她的手心握住。她这才老实了,让她没办法再造次。
不过仍旧没有说话。
他肯牵她的手了,杨岁心里松了口气,虽然他的力道并不算温柔。
紧接着,杨岁开始主动找话题:“你是特意回去给我拿了外套吗?”
柏寒知还是一言不。
不过这样沉默的态度,倒可以理解为默认。
都说穿衣自由,柏寒知其实一直都很认可这句话。可如今看来,这种情况出现在杨岁身上,就纯属扯淡!自由个屁!
但这话又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其实我就只有跳舞的时候这么穿。。。。。”
这话不说还好,一提到“跳舞”两个字,柏寒知彻底绷不住,冷哼一声,怪里怪气的:“你跳的什么舞?搂搂抱抱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