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晚安吗?
杨岁又死死的捂住嘴,闭上眼睛,腿在台阶上兴奋的踢了几下。
脸红扑扑的,像一颗熟透了的樱桃。
她抿着唇,回复了柏寒知的消息:【晚安】
“晚安”后面也加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月亮表情。
时间如梭,又到了周末。
周六,柏振兴出差回江城了,叫柏寒知回家吃饭。
柏寒知从大学开始就搬出家来独居了。这样算一算,距离上次跟柏振兴见面,已经是两个月之前的事了。
前段时间有好几次,柏振兴都让他回家吃饭,都被柏寒知拒绝了,说自己忙,有事儿,临时有课。各种敷衍的理由都用上了,其实上哪儿有事去,窝在公寓里睡觉打游戏。
他们父子俩,这般虚伪的,貌合神离的亲情,倒也没必要嘘寒问暖。
可这一次,柏振兴威胁说他不回去就来学校找他,看看他到底有多忙。
无奈之下,柏寒知只能回了家。
回到家时,柏振兴正坐在客厅里看股市,管家静姨给他泡了杯茶递过去。
看到柏寒知回来了,静姨立马露出笑颜:“寒知回来了,你要喝什么茶?我给你泡一杯。”
柏寒知笑了笑:“不用,谢谢静姨。”
柏振兴也扭头看了过来。
他没有穿平日里刻板的西装,穿着深色的家居服,可依旧没办法弱化他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严肃和威严,那张脸没一点笑意,光是看一眼就望而生畏。
柏寒知倒是早就习惯了柏振兴的黑脸,他表情没变,淡淡叫了声:“爸。”
“嗯。”柏振兴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家儿子晾了几个月的缘故,即便只“嗯”了一声,也无法掩饰住他所有不悦和不满的情绪。
柏寒知装作若无其事,径直朝楼梯走去。
刚走了几步,柏振兴就又冷飕飕的说:“马上吃饭了,上楼干什么去。”
顿了顿,命令的口吻:“坐这儿,跟我看会儿股市,你多了解一些情况。”
柏寒知虽不情愿,但终究什么都没说。转过身折返回来,坐到了柏振兴对面的沙,懒懒散散的靠着椅背,横搭着腿,胳膊抵在沙扶手上,支着下巴。
昨晚睡的太晚,他眯着眼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眼皮耷拉着,昏昏欲睡。
柏振兴看见柏寒知这幅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你看看你那吊儿郎当的样儿!给我坐好了!你头是怎么回事!”
柏寒知不耐烦的啧了声,肚子里有火儿,但再怎么说柏振兴是长辈,他只能将火气往下压。
他什么都没说,将腿放了下来,坐直了一点。
他没有看股市,本来就困,再看会儿枯燥乏味的股市他能在这儿直接睡过去,到时候柏振兴又得一通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