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那些检查验光配镜的也要做。”谢航说。
前几项都在同一个地方,季思年以前查过几次,还算轻车熟路。
但他今天还是第一次查眼压,大夫是个非常年轻的帅哥,指挥他坐在仪器前,下巴额头顶好。
“睁大眼。”
接着季思年就感觉仪器朝他的眼睛喷了股气。
“我靠!”他往后一躲。
“没事,就一下。”帅哥大夫给他吓了一跳,笑着说,“再来。”
季思年再凑上去的时候都不敢睁开了,眨巴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咬着牙瞪大眼。
喷气到眼睛上往后躲几乎是人类本能行为,他在自己再次弹起的时候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抓着谢航的手放到自己后脑勺上:“你按着。”
“别闭眼啊。”帅哥医生说。
“嗯。”季思年应了一声。
谢航的手掌真的很大,劲儿也很大。
他回忆起在流浪汉收容所时对着这双手的浮想联翩。
脑子里冒出来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在第三次喷气袭来时,他往后猛一躲时居然还慢了一拍。
谢航按得十分敬业,他一下子愣是没躲开,被作用力“咣当”一声往前怼在了仪器上。
季思年完全来不及回味联想,只觉得惊恐:“这东西得十好几万吧!”
“没事,拍到了。”
帅哥医生站起来,在电脑上操作一会儿,印出来一小张形似市小票的纸,往上面签了名:“好了,没问题。”
测眼压过于刺激,以至于他后面几项都做得索然无味,在回诊室时又经过了帅哥医生的地盘,季思年连步子都变快了一些。
“这就是巴甫洛夫效应,我现在看见那个大夫就想眨眼。”季思年说。
谢航转过头,恰好看到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坐到仪器前,干脆利落做完了检查。
“……真牛。”季思年说。
检查报告确认他的眼睛状态正常健康,且不会像他脑补的那样出现什么迟性视网膜脱落。
两个人从诊室里出来,季思年终于长出一口气。
“哪天真得查查视力,”他一边掏手机一边说,“我好像是有点近视了。”
手机上居然是老板的消息,应该是酒店有人通知了他,问情况如何。
季思年有些莫名的过意不去,像是给人添了麻烦,不过看着老板贱嗖嗖又欠打的语气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回了一句没事。
“走吧,回归我们本来的路线。”他在门口的公交车站牌上看着,“回酒店那一片吧,之前看那边挺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