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公子抬手轻轻一揽,就将昏迷的少女搂进了怀中,他微一俯身,手从她的膝弯穿过,把她横抱了起来。
茶棚中的众人都紧张地看着这一幕,萧晚眠和白之遥见状更是吓得脸都白了,宁簌簌可是玄天宫掌门的徒弟,这炼骨堂的蛊公子未免胆子也太大了些吧!但是他们毕竟只有筑基后期的修为,面对元婴期的大能,一个个都敢怒不敢言,只能急得干瞪眼。
虎头帮的三当家虎爱钱也吓得不轻,为了避免自己的帮派被愤怒的玄天宫灭门,他只得硬着头皮将掉落到地上的剑捡起来,暗示道:“蛊公子,这把剑乃是芙蕖剑。”
蛊公子微微点头,淡定道:“将剑交给我的婢女吧。”
虎爱钱:“……”
蛊公子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他抱着宁簌簌踏着白绫就走出了茶棚,待到虎爱钱将剑交给随他而来的婢女后,他才开口对虎爱钱道:“你不必担心玄天宫会来寻找,到时候说一切皆是我炼骨堂所为便好。”
说罢他也不等虎爱钱反应,便走入了白色的轿子中。
凌绝染还扭曲地躺在地上,他被揍得不轻,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此时的他正痛苦地嚎叫着。
“簌簌!簌簌!你这个禽兽!你要对簌簌做什么?!”
可惜,没有人搭理他。
叶拂感概,还好没人搭理他。
蛊公子的轿子很快就离开了,生了这么大的事,虎爱钱也待不住了,灵石他也不收了,带着自己的一帮小弟就往回赶,他得找虎头帮的几位当家的好好商量一下此事,想想若是玄天宫真的跑来找麻烦,他们应该如何应对。
凌绝染终于忍着身上的痛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一边大喊着,一边就要向外冲去,一副要去找蛊公子拼命的架势。
“簌簌!簌簌!等我来救你!我一定会来救你的!等着我!”
这个煞……
冲了一半,凌绝染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跑回了茶棚,对叶拂几人道:“你们难不成就这样看着簌簌被那个禽兽抓走!?”
叶拂摊开手反问道:“不然呢?”
凌绝染被气得脸都涨红了,他指着叶拂的鼻子大骂道:“我就知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嫉妒簌簌,枉她还牺牲自己来救你!!”
叶拂表示:“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筑基初期。”
舒小茵点头:“我也是。”
凌绝染被气得鼻子都快歪了,他又急又气,转头看向了萧晚眠和白之遥。
萧晚眠赶紧撇清关系道:“我是炼丹师,不擅长斗法。”
白之遥:“我也是。”
叶拂又道:“你不是剑修吗?你怎么不自己去救?”
舒小茵:“对呀,剑修不是都很能打的吗?”
萧晚眠:“肯定比我们炼丹师厉害。”
白之遥:“他们说得对。”
凌绝染:“……”
“你们、你们如此贪生怕死!人家簌簌可是为了救你们才落入险境的,你们竟如此冷酷无情!”
凌绝染吵吵嚷嚷的,嘴里叭叭叭说个不停,尽是些对他们的诅咒和怒骂。
叶拂本来就快要烦死了,凌绝染还像个苍蝇一样在她耳边闹腾,很快她就受不了了,也懒得顾及自己的路人甲人设了,她冷声道:“凌绝染,你能不能闭嘴?想救人你可以自己冲过去救,而不是对我们道德绑架,不要将你的无能推卸到我们身上。”
她这话施加了些许威压,话一出口,凌绝染便觉得周身升起了一股冷意,他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回过头来看向叶拂的方向。
这个他一直不太喜欢的七星门女修此时正坐在桌子旁,一只手轻捻着茶杯,冷冷地看着他,光影打在她的脸上,显得她的眼眸幽深而又冰冷,一眼望去,让人陡然产生如坠冰窖之感。
这种可怕的气势,凌绝染只在有一次面对怒的师父时感觉到过,他的心底不可抑制地产生了一抹惊骇,这个叶拂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明明都是筑基初期的修为,她为什么可以在气势上如此压制他?
白之遥也开口了:“凌道友,你还是冷静些吧,我们不是那蛊公子的对手,你若能救下宁道友,刚刚也不至于只是在一旁看着了。”
白之遥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凌绝染的自尊心,他一步步走到了叶拂几人面前,眼底闪过痛楚之色:“你们让我冷静,让我闭嘴……难道我就要眼睁睁看着簌簌被那个禽兽侮辱吗?!”
他最后半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神色间满是对自己的无能的懊恼。
白之遥拉开旁边的椅子对他道:“你不如坐下来听听叶道友的意见。”
凌绝染却对此很不屑:“我为什么要听她的意见?!难不成她就能将簌簌就出来?!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原本就对簌簌颇为不满。”
真要说起来,叶拂对宁簌簌其实没什么不满,主要这位姐们儿是危险至极的女主角,围绕在她周围的都是一些极度可怕的事情,叶拂只是作为一个路人甲并不想参与而已。
再说了,不是她嚣张,但是在她看来,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想要救宁簌簌,他们这群人除了她,还真没人能办得到。
白之遥也挺无语的,他提醒道:“凌道友,你是不是忘了萧道友的灵丹是如何在望月山庄大卖的了?那可都是叶道友一手策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