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的阴影中露出一双夸张的长腿。
然后是个少年桀骜不驯的脸蛋,神情恹恹,满不耐烦:“吵死了。能不能安静点。”
他靠着窗,窗外的光线恰好落在他手臂上。
分割成明暗两面,一块白,一块深,深的伤口,贴着鲜的创口贴。
眼神像狼。
野性难驯。
因为这个印象,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徐青桃都以为陈时屿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
事实证明,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人家现在穿上西装人模狗样的成了商圈贵呢。
而且回忆也并不美好。
徐青桃的鼻尖皱了皱,像是不愿意继续回响。
“我当时还挺倒霉的,莫名其妙进了趟派出所也就算了,我刚买的珍珠卡也丢了。”
提起这个,徐青桃才算真正露出了痛心疾的表情。
“二十五块呢,才戴没几天。”
以至于睡觉前,她都还在为这事儿惋惜。
她记得自己后来又去派出所附近找了几次,都没再找到那块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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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睡了一晚,徐青桃还以为自己要认床,结果昨晚上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要不是早上闹钟响了,她估计自己还能继续睡到下午。
早上起床的时候,中岛台上已经摆着早饭。
徐青桃微微诧异,这满桌的营养早餐,难道都是陈时屿自己做的?
但转念一想,陈时屿高中毕业之后就出国了。
当时出国的原因并不光彩,说是出国,倒不如说是被他二叔给逼的远走他乡的。
那种情况在国外也不是过好日子去的,学会做饭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第一次和陈时屿吃早饭,平时徐青桃准备的早安土味情话失去了用武之地。
看着满座热腾腾的早餐,徐青桃灵机一动,即兴挥。
刚喝了一口粥,她的奉承随口就来:“哇,好好喝的粥。”
又喝了一口豆浆,徐青桃小嘴叭叭:“哇,好甜的豆浆。”
边说,边偷偷看了眼陈时屿。
对方似乎对她的表演视而不见,专心吃饭。
徐青桃撇嘴,腹诽了一句闷骚。
然后开口:“时屿哥,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早餐吗?”
陈时屿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没说话基本等于默认。
徐青桃挽起一缕耳边的长,轻声道:“难怪总觉得有一种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