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觉得她男朋友一直坐在旁边也不聊天什么的奇怪,她跟我说待会要和男朋友去吃饭,等她跟我聊完了再走。”
“你们聊的什么?”
“她男朋友在呢,我就没怎么聊写文的事,就是些学校里的鸡毛蒜皮和八卦,没什么特别的。”
“后来。”司栗说到事情的关键地方,“我就去上了一趟厕所,手机就放在座位旁边的包里,也不怎么看,所以我和芮安分别的时候都不知道包里的手机可能早就没了。”
“你说,会不会是他男朋友……?”
“有可能,但是我们没有证据。”时睦州再次整理思路,“手机肯定是在咖啡店丢的,当事者是芮安和她的男朋友其一,没有摄像头记录,那个男朋友你也不认识。”
他稍颦了眉,“这个咖啡店,你们学生之间都经常来?”
“对啊,邻近期末自习室没地方,很多人都往这边跑。”司栗环顾咖啡店,“你看这家店环境多好,而且装潢很漂亮很有格调,是我们学校的地标之一。”
“很多什么,社团活动,都会在这店里做。”
时睦州再次抓住盲点,“社团活动,当天在那个店里,有社团活动吗?”
“没有,但是我记得我们前面有个校园电视台在录……”司栗下意识说话的时候,却激了自己都从未想起过的事。
她怔松半刻,惊了,看着他,禁不住拔高声调:“在录视频!”
……
校园电视台一个月出两期视频,他们是用期来标注视频的,具体拍摄时间不明确,其中还掺杂着许多别的活动记录。
司栗和时睦州在海大,雏菊花下等基友们和蔡书语等朋友在南城登录海大官网,在海大校园电视台的B站,微博官方账号上,在这些内容量巨大的视频里一期期的翻找他们想要的东西。
他们找到了那一期校园电视台的节目,惊喜地现镜头角度的斜左边刚刚好把司栗那一桌拍进去了,他们从头看到尾,但是却没有现芮安和她男朋友有什么异常举动。
“这个节目视频是剪辑过的,并不完整。”司栗叹了口气,看了一下午的视频,肩颈都酸硬了,“这样又走不通了。”
时睦州放下手机,任由她靠着自己,抬手捏了捏眉心,露出几分困扰。
就在这时,司栗的手机震动起来,是蔡书语的视频通话。
她接起来,看见蔡书语和黎牧在一块,蔡书语非常激动,“宝!你猜我们现什么了!!”
“什么。”司栗有气无力的。
“我们在顺着海大学校电视台的官方微博,挨个找那个时候负责的学生的个人微博,”蔡书语给她分享自己的电脑屏幕,继续说:“然后你看这个小阳阳阳的微博,就是你说的那个时候,她了一条个人视频微博,就是他们那一期裁下来不要的录制彩蛋。”
“你看二分三十秒,到三分四十这块。”
时睦州和司栗一听,重坐起来,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屏幕上播放的视频。
视频里学生们在镜头面前讲着ng时的玩笑话,然后斜左边那一桌。
虽然画质不算特别好,但是却能清晰的把人分辨出来,芮安的男友在司栗离开以后,观望着站起身,坐到司栗原本的位置,然后手伸到她的包里去翻找。
最后拿出一部手机揣进兜里,和芮安对了个视线,马上离开了咖啡店。
司栗看着这片段,全身的血液都快沸腾了,“就是,就是他!”
黎牧在视频里继续提议:“偷盗罪,直接报警,警察自然有办法把这人查出来。”
时睦州盯着屏幕上那一男一女,眼神黯淡,“嗯。”
南城,芮安坐在家里,看着网上持续酵的舆论,看见司栗始终没有出面,不禁冷笑。
愚蠢软弱的人不管到了什么岁数,遇到事还是一样。
那就别怪自己吃亏。
芮安放下手机,大学时的一篇篇回忆浮现在脑海里。
这些年名利双收,她已经很少再去回顾以前的事儿。
她唯一不懂的,就是司栗的命,好得让她恶心。
自己比她早在朝阅摸爬滚打那么长时间,结果自己苦心经营,辛苦写出来的文,所有数据加起来比不过她一本飞升的高。
还每天一副什么都不懂的嘴脸,跟她扬言说自己写的不好,这不是炫耀是什么?
而且,同学和老师不知道为什么都更喜欢司栗,她处心积虑维系人际关系,到最后还不如她憨憨傻傻的招人喜欢。
那几年,她喜欢一个同专业的学长,喜欢了两三年,一直得不到结果。
结果司栗跟着她去了一趟聚会,就那么短短几个小时,学长的眼睛就黏在司栗身上离不开了。
最可笑的是,最后那个学长找到自己,让她帮忙追司栗。
手指抚顺在键盘的按键上,芮安的眼神变得阴恻恻的。
好笑的是那时候的自己,她答应了,一次次的帮助学长和司栗见面,一次次的帮他们创造机会。
她骄傲半生,第一次在关系中做了卑微的那一方。
而司栗却对她喜欢两年的人爱答不理,不管学长如何追求,司栗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予过他。
她视为心尖上,连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人,在司栗就是一个无所谓的人,一个难缠的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