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她给他听歌,陪他放学看夕阳。
她横冲直撞地插手了他原本晦涩无光的人生。
八年后,她劝他改变,替他挡刀。
她再次叽叽喳喳地走进他混沌迷惘的生活。
时睦州忽然松了口气,后退一步,倚靠在后面的路灯杆子上,嗓音低沉好听:“肤不肤浅,评判权在我手里。”
司栗刚要后退的时候,她原本勾在他口袋边沿的手被他握住。
哒哒——
司栗的鞋跟在人行道路砖上出轻响。
顷刻之间,她被他拉到他身前,近在咫尺。
他的手掌是温热的,将她有些冻僵的手指包裹焐热。
司栗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要说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心咚咚咚跳得厉害。
“你通行证。”他的拇指在她的掌心摩挲着,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司栗,我允许你随便了解我,懂我意思吗?”
“关于我,你想知道什么。”
“我都告诉你。”
……
翌日,司栗陪着时睦州帮师母出院。
他们四个人回到老师的家里,史忠仁一家住在南城一个老小区里面,虽然后续又给子女买了房子,但是他们老两口也不愿意搬,对这个老房子有了感情。
房子就在二楼,所以老人家上下楼也还算方便。
时睦州说要他来做饭,可是阮勤非要也加入进来。
“师母,您才出院,还是多休息比较好。”司栗劝着。
短短两天时间,阮勤看出她是个憨厚的好姑娘,心里也喜欢,坚持道:“我没事,睦州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又加上你也来了,我必须得做两道拿手的给你尝尝。”
“家里有两个医生看着您呢,师母,您这样不好。”时睦州正在挑菜,放宽要求:“可以帮忙,但是和油烟沾边的都让我来。”
“行行行,听你的。”阮勤看向司栗,还告状:“看看,还管起我来了。”
司栗忍俊不禁。
她陪着师母在外面餐桌择菜,史老师在看电视,司栗不太擅长这些活儿,阮勤就一步步教她。
“时睦州会做一手好菜,”司栗手里剥着蒜,跟她聊:“我还蛮意外的,感觉他应该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才对。”
“我也是这么以为的,这孩子刚来我家的时候确实也是那样,洗个碗都笨手笨脚的。”阮勤将手里的海虾去头挑线,“后来他有一天我和另一个叫熊一珞的女学生正做饭呢,他突然要来学,我觉得奇怪呢。”
“就吊着他,不跟我说出个理由来,我可不愿意教。”
司栗来了兴,“然后呢然后呢,他说什么?”
阮勤打量了她一番,然后笑得意味深长,“他不会撒谎,就跟我说,在高中时候喜欢的一个女生跟他讲了,以后恋爱结婚的对象第一要求就是必须能给她做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