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睦州就知道她回来这一出,轻笑一声,“我可没有说过。”
说完,他转身拦下出租车。
……
时睦州带着司栗回医院了,在车上,他跟司栗解释了突然赶回北城的原因。
“啊,那你师母没事吧?”司栗惊讶,担忧道。
他摇摇头,“没事,老毛病,只是留院观察两天,明天就能出院。”
司栗的心踏实下去。
时睦州这会儿倒是疑惑起来,问她:“谁跟你说我回来相亲的?”
她愣了下,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把黎牧供出来,“啊…朋,朋友扫听的。”
他勾了勾唇,笑得不是很友好,“姓黎的朋友?”
司栗哽住喉咙,认栽承认。
时睦州叹了口气,颇为无奈。
出租车行驶在北城街道,司栗靠在窗边,对北城的一切都好奇至极。
交通广播恰好在播放方大同的《特别的人》,不知为何,司栗就觉得这歌的旋律特别适合大雪天。
大雪天,出租车窗边,《特别的人》三个元素聚齐。
心里的诸多堵塞因为时睦州的出现彻底烟消云散,她莞尔浅笑。
感觉自己好像是文艺电影里的主角。
【我们是对方特别的人】
【奋不顾身难舍难分】
【生命中有万事的可能】
【你就是我要遇见的特别的人】
车子缓缓在仁华医院停靠,司栗跟着他下车,入院。
在门口的红地毯上司栗使劲蹭了蹭沾雪的鞋底,原地跺了跺脚,跟上前面走远的时睦州。
她的矮跟靴子在病房走廊的地砖上踩出清脆的声响,司栗跟着时睦州走向病房,有点紧张。
能让他这么不顾一切地飞过来照顾,她明晓这个老师和师母在时睦州心里的分量。
时睦州推开病房的门,就听见史忠仁的声音:“让你别催,你看,睦州这不就回来了。”
史忠仁和阮勤刚要迎接时睦州,在看见他身后钻出来的司栗时,都愣了愣。
阮勤眼睛一亮,问时睦州,“这是?”
司栗看着这一对气质非凡的老夫妻,‘见家长’三个字一直在大脑环绕,一紧张,脱口而出:“师,师母好!”
她师母俩字一叫出去,时睦州忍不出出一声哂笑。
司栗意识到什么,脸上的热度瞬间炸了。
师母!?你好意思啊司栗!
这跟第一次见家长就叫人家“妈”有什么区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