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昏天暗地的拼命码了一周的字,司栗成功的……把自己的身体搞到濒临死亡的状态。
昨天晚上睡得稍微早了两个小时,作息马上就混乱起来。
她睡到一半忽然饿醒了,想点早餐店的外卖,现早餐店都没开门呢,司栗翻了翻橱柜和冰箱,最后艰难地找出一瓶快过期的酸奶和吐司。
厨房的垃圾桶也早就被堆满了,一直没有记得起来扔垃圾。
她蹲下去,将垃圾袋收口系带,拎起来的时候,司栗现自己的手竟然在不自觉地抖。
“完了……我不会要熬出毛病了吧。”司栗被吓了一跳。
她拎着垃圾袋,打算先放在门口,开门,拎着垃圾袋的手和脑袋刚伸出去。
司栗的视线里,看见了某人被黑色运动裤包裹的长腿。
她缓缓上抬眼睛,和时睦州对上。
时睦州刚晨跑回来,出了电梯路过13o2的时候恰好她开了门。
目光所及,她半个身子探出防盗门,头散着乱乱的,眼睛有点水肿明显还没睡醒,黑眼圈巨重,脸色苍白如纸,显得十分虚弱。
他最后盯着她那有些白的嘴唇,看她这状态,难以想象她这几天在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时睦州微微蹙眉,“你……”
“早啊。”司栗露出一抹疲惫的笑,晃了晃手里的垃圾,“你是要出去吗?帮我稍一下垃圾好不。”
时睦州表情沉了沉,问:“你几点睡的?”
“两点?哦不,三点?”
“几点起的?”
“五点。”她悻悻道:“我饿醒的。”
时睦州往前走了两步,没有接她的垃圾,而是一手伸过去直接掰开了她家的房门,拉着她的胳膊把人带出来。
司栗懵了,她匆匆忙忙把垃圾放在门口,任由着他把自己带进他的家里。
她站在时睦州家的玄关,懵懵的,问:“干嘛呀。”
“救人。”时睦州瞥了她一眼,然后换了鞋进了厨房。
司栗刚想换鞋,低头一看自己穿着的就是自己家里的棉拖鞋,于是在玄关处的地毯上蹭了蹭鞋底,跟着他走进去。
时睦州听见她跟着进了厨房,问:“煎鸡蛋,习惯吃几分熟的?”
“全熟。”司栗先答,然后凑过来看,“你做早饭呀。”
“我刚晨跑回来,多做你一份。”时睦州从一旁的冰箱里拿出三个鸡蛋,扫了一眼在旁边偷草莓吃的司栗,“你一个人住,不吃饭,不怕自己低血糖昏死在家里?”
司栗含着一颗草莓,本来苍白的唇瓣被草莓染红些许,回头看他,忽然笑了:“我会撑着最后一口气给你微信求救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