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四人桌卡座坐了三位女士,都是司栗在文圈最好的并且在南城定居的朋友。
莞柏撅了撅红唇,故意打:“哎!栗子太太现在牌面大了哦,让我们苦等你这么久。这不得给咱一人个红包道个歉?”
“得了吧,你就欺负栗子人老实。”雏菊花下立刻拆台,“别理她,她明明五分钟前刚到。”
“我靠!”莞柏一副生无可恋又气愤冲天的模样,控诉道:“可怜可怜社畜宝宝吧!以后谁再跟我说基层公务员清闲好干我直接一脚上去把他菊花揣烂开!”
一旁的女大学生端雾悄悄拿出手机录视频,眯眯眼笑道:“莞柏太太,这段视频要是传到微博上去,你在网络上娇软可爱的作者人设就要崩咯。”
“小崽子!你又活腻了!”莞柏扑过去捏着她的脸一顿□□。
读者们估计很难想象,纯情小甜饼写得飞起的莞柏太太私下是个这么暴躁张扬,视男人为粪土的社畜愤青。
而写都市爱情,能把男女主同框时x张力写出爆棚感的端雾是个恋爱经历寥寥的大三学生。
雏菊花下和司栗认识的时间最长,她再度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雏菊花下,雏菊花下比她大上好几岁,和莞柏同龄,是写大女主的金榜常驻作者。
刚认识那时候她们还都是小透明,雏菊花下比司栗还要勤奋,没两年的功夫成绩青云直上,在频道内已经大有名气。
莞柏跟端雾腻歪完,又歪过来挎住司栗贴贴,问着:“最近忙啥呢宝,群里聊天你也不参与。”
“哎哟。”司栗说着:“最近去医院做义工,还光荣负伤了。”说完她举起了包扎着的右手。
众人惊讶,“这怎么搞的!”
“前阵子那个南城仁华医闹。”司栗没说认识时睦州的事,“我给人家医生挡了一刀。”
“我草。”莞柏马上给她倒了一杯可乐,“大哥威武啊,快,喝阔落。”
“啊?前阵子那个闻是你啊栗子。”雏菊花下也惊了。
司栗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点点头,“最近结束啦,然后在搞文。”
“多存稿。”雏菊花下瞥了一眼端雾,“你不知道,刚刚雾雾搁这码了半天字,再不写这周榜单字数快完不成了。”
端雾叫苦连天,一想起来就受不了:“没办法呀,这周榜单赶上我期中了,各种大作业根本做不完呀——”
“我看到了,雾雾这周上了个不错的榜?”司栗说。
莞柏点点头,夹着凉菜吃,盯着菜单说:“嗯哼,页金榜,雾雾这本出版版税估计还能再抬一个层次。”
司栗和端雾对视一眼,眉开眼笑,“好事啊。上次那个广播剧的合同走得怎么样了?”
“快了,合同走完就能打款。”端雾说起这些事,刚刚被学校作业折磨的疲惫一扫而空。
莞柏叹了口气,“看看人家,刚大三,本本出版,广播剧都卖了。毕业前存款大几十万,老娘一天天累死累活没这小孩挣得多。”
“人比人得死,啧啧。”
“得了吧,你那几本校园文受众不比我的广?”端雾打断她。
“听说莞柏去年冬天那本《只想喜欢你》有影视公司来咨询了?”司栗问雏菊花下。
雏菊花下跟服务员点了个臭鳜鱼,“是啊,前两天在群里说这事来着,你没在。”
莞柏和端雾在讨论点什么,雏菊花下趁着时候问她:“最近没事吧?感觉你上本写完以后状态不是很对。”
司栗莞尔,拍拍她的手背,让她不要担心自己,“没事,瓶颈了一段时间,现在…满血复活?”
“那就好。”雏菊花下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那两个基友,怕刚刚聊的版权话题让她心里不舒服,“咱都写到今天了,再努力一把,肯定可以。”
司栗没想到她会替自己想到这么细的地步,心里一暖,笑了两声,抱着她:“嗯,没事啦,不管怎样不都是写么。”
雏菊花下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叠纸递给她,“上次你跟我要的版权证明书,回去自己填上信息就行了。”
“这什么?”莞柏看过来,问。
“抓盗文用的那个啊。”雏菊花下无奈,“现在各个搜索引擎都快摆在明面上保护盗文网站了,申诉手续特别繁琐,还必须出示这些证明。”
端雾听见盗文这个话题,叹了口气,“我看论坛上说,前两天有个太太,因为被盗文影响,房租都交不起了,一时间又找不到工作,差点寻短见。”
“现在全职写文就是压力太大,本来网站内部的竞争就够激烈了,然后自己辛辛苦苦写的东西还一直被偷,该挣的钱到不了自己的钱包里。”莞柏骂了一句脏话,“他妈的这些盗文狗就像蟑螂一样,除也除不清。”
司栗想到之前雏菊花下有一阵子日更两万字每天熬夜写到四点,连轴转了半个月结果熬不住进医院的经历,再想到那些盗取作者们劳动成果散布出去甚至转卖利己的盗文组织,心里不禁苦涩。
“别让臭虫影响咱吃饭情绪,聊点别的。”莞柏开启另一个话题,“我昨天听编辑说,今年的朝阅作者大会快开了?”
“是滴。”端雾说:“听说除了受邀从各地过来的人气作者以外,要在南城定居的这些作者里邀请一部分做观众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