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睦州见到她惊乱失措,眼里划过一瞬的笑意,右手上举,四指附在她的颈后,大拇指摁在她的下颌。
他手指一个用力,司栗的下巴被迫上仰,脖子全部坦露了出来。
接着,时睦州把左手里的碘伏棉签擦在她脖子上。
冰凉和刺痛同时袭来,司栗低声控诉:“疼!能不能轻点。”
好像小说里那火红的狐狸精前一秒还对着冷面书生玩弄自己那几个拙劣的勾人计俩,后一秒就被他掐住后颈惩治的场面。
“不要跟医生讲条件。”时睦州换了一个棉签,二次消毒。
他盯着那雪白的脖颈上的红痕,视线转到她瞪着自己的眼睛上,忽然轻哂一声:“题外话,你刚才那样,很像网上说的…油腻女。”
司栗的眼睛瞬间瞠圆,臊地耳朵热,急了:“我靠!哪里油腻!?时睦州你对浪漫过敏是吧?”
时睦州把使用过的棉签扔掉,意味深长地睨她一眼,起身收拾医药箱。
她满眼幽怨,快把他的后背盯出个洞了,下一秒撒泼似的喊:“我饿了!你家有吃的吗!”
“现做。”时睦州走向厨房,留下一句话,“做什么吃什么,不愿意就自己点外卖。”
司栗一看这个时间,哪里还点得到什么好吃的外卖,气得脸颊鼓了鼓,“切,竟敢说我油腻……”
下一秒又自我怀疑起来,碎碎念:“真的油腻?还好吧……不油啊……”
厨房那边传来声响,司栗偷摸走过去,探进个头看厨房里面。
时睦州正做着饭,手里正扶着一块肉用刀切片。
司栗走到前去,扫了一眼他准备的食材,最后落在他举刀的手上,有点意外:“你竟然会做饭诶。”
他把肉放入器皿内,加入淀粉、生抽、盐举着筷子在玻璃碗里搅拌,然后放在一边腌制。
时睦州往锅里倒油的空隙间瞥她一眼,似乎用眼神在说:这很难么。
司栗站在他旁边,观摩着他做饭,猪肉腌制的这十几分钟内,时睦州做了一个家常炒菜番茄炒蛋,菜出锅以后让她端出去,自己去刷锅。
她端着这一盘色泽鲜美的番茄炒蛋,闻着酸甜的香味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司栗再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在准备第二个菜了。
“唔哟…”司栗越凑越前,背着手像领导视察似的,“还真的有模有样的哦。”
油温到了,时睦州抬起手背顶住她还在往前探的额头,微微用力,司栗被他推后几步。
下一刻他将左手腌制碗里的五花肉下油锅,油烟一瞬间迸出来。
油烟机工作着,把所有的油烟气都吸走,嗡嗡的声音给厨房的氛围铺上一层人间烟火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