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着,诊室陷入一片安静中。
她见他始终没说话,缓慢地眨眨眼,“怎,怎么了呢?”
不会要把她轰出去吧?
“猜错了。”时睦州的眼神里忽然闪出些无奈,起身转去裂隙灯处,叫她过来:“我是要让你过来检查。”
“……”司栗霎时间臊红了脸,赶紧跟过去坐好。
他正在戴手套,司栗趁机掏出气垫盒照了下自己的脸,确定这次没有眼屎一类的东西,除了没化妆以外整张脸素净漂亮,堪称完美!
时睦州戴好手套一转身,愣了下。
司栗像个听话小孩似的早早把下巴放在了颌架上,眨着她那双含水的狐狸眼,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他仓促收回视线,清下嗓,把裂隙灯拉过来,同时伸手附上她的脑门,把她的脑袋往后推了一点,“别急。”
因为他一个动作,让司栗的鼻息间闻到些他手上乳胶手套的味道,她也尴尬地咳嗽一声。
时睦州调整裂隙灯,让她把额头顶好,逐个将她的左右眼眼皮上翻,检查整个眼部的健康情况。
虽然已经在努力没有让眼皮子乱动,但司栗还是有两次没有控制住,眨了眼让原本上翻充分的眼皮塌了下去。
时睦州像上次一样,沉默着耐心将她的眼皮再次上翻,继续检查。
房间里安静极了,耳边只能听见裂隙灯显微镜设备在他手中转动操控的声音。
司栗禁不住搭话:“时睦州…我那天,其实不是……”
“我在上班。”他直接打断。
她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闭上嘴不敢继续了。
过了几秒钟,司栗又忍不住小声开口:“我不说了……下班有时间吗?我请你吃个饭?”
时睦州再次无情反问:“你问的和看病有关吗?”
司栗:……老娘也是真的有脾气的好不好。
时睦州检查完,摘下手套扔掉,自顾自返回电脑前,并且说:“还没有看见突出严重的结石,之前做时留下了伤疤要多恢复一阵。”
他边打字边说:“给你开玻璃酸钠,平时眼睛干的时候点。左氧氟沙星眼膏是消炎的,会有耐药性,不难受尽量少用。”
最后时睦州把凭单递给她,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看向她。
司栗抱着自己的包,接过凭单笑眯眯的,“死不悔改”道:“好,那我等你下班。”
时睦州倏地颦了眉头,盯着她的眼神幽深,咬重的语气含着警告:“司栗。”
这时诊室有人敲门进来,是做完检查过来看结果的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