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睦州走近治疗室,走到从一边拿出书的戴宁身边,微微躬身看他做的记以及不懂的地方。
两人正交流着,科室里的刘医生路过,看见他俩这副共同探讨学习的模样很是奇,也走进来看戴宁的问题。
两个专家级别的医生站在他的左膀右臂用不同的角度为他解答着问题,戴宁面红耳赤地一下子有些受宠若惊。
问题说的差不多,刘医生看了一眼时睦州,笑着随口问:“时医生今天一天的门诊?”
“嗯。”时睦州把还给戴宁,看向刘医生,“看您今天没排?”
“上午有个会,”刘医生背过手去,聊着:“下午有个手术,前两天收的那个急性闭角型青光,今天做。”
刘医生是南院眼科手术经验比较丰富的医生,手术稍微复杂些,却也依旧在他的擅长范围内。
时睦州了然,“您辛苦,我去忙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治疗室,去往隔壁自己的诊室准备八点半开始收治病患。
“今天时医生看上去精神不错。”刘医生跟戴宁打。
戴宁反应过来:“还真是,之前不是听说时医生总是休息不好么。”
“干这行都正常,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保证身体小伙子。”刘医生拍拍他的后背,笑着离开了治疗室。
……
这天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
司栗从外面回来。
今天难得有心情出去散散心,她坐地铁去探了几个网红店,因为是工作日,所以去哪玩人都不多,一天玩下来体验很不错。
走了一天,靴子有些磨脚后跟,她在外面味道很不错的小店打包了一大份鸭血粉丝汤,准备带回去一边追剧一边吃。
她看着这一排单元楼外缘架起来的钢架和绿色的防护网,到处存留着施工队工作后没有收拾干净的痕迹。
近期在楼下总能听见老人们坐在一块抱怨这旧房改造的施工队干起活来太吵,没法好好休息。
司栗走入单元楼,脚步声响在寒冷安静的楼里,她踏着四楼和五楼之间台阶,转角以后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眼。
司栗稍稍怔了下。
五楼她家的防盗门敞着,铁门随着楼里的风吱呀吱呀出声音。
司栗边上楼,站在门口没有急着进去,打通了亲爹的电话。
电话响了十几秒被接通,司栗问他:“爸,咱家的门怎么大敞开着呢?您在家吗?”
电话那边传来健身房鞋子和橡胶地面摩擦的滋呀声,司兴波偶尔会和几个老同事约在单位的健身房打羽毛球或者乒乓球。
“啊?!”他声音很大,“哦,今天做暖气的来了,我下午有事,就给人家把门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