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准备。
连头都不洗的那种长时间准备吗?
司栗心里冷笑,头脑被‘四天没洗头’‘蓬头垢面’‘没化妆’‘哭了几天眼睛还没消肿’几个词汇循环缭绕。
此时此刻,她愿以重金购买一顶帽子!把头和脸全遮上那种!
她悄悄抬眼,看着坐在对面安静看菜单的时睦州。
心里纳闷:怎么每次见他都能撞上自己形象堪忧的时候。
司栗悻悻低下头,龟缩着看手里这本菜单,眉毛皱皱拧拧的。
菜单上的菜品色泽漂亮,各有特色,时睦州此刻抬眼,将眼前人心烦意乱的模样尽收眼底。
他将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目光平静,却在她有些肿胀的眼睛上停留许久。
在服务员将酒水端上来,他轻飘飘收回视线。
司栗离服务员最近,她把果酒拿过来,打开瓶嘴招呼朋友,“杯子拿过来我先给你们倒点饮料。”
给蔡书语和黎牧倒完以后,她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的时睦州,伸胳膊去那他手边的杯子。
刚碰到,被他伸手碰了碰手指。
不知是为什么,瞬间的碰触激起了一记静电,电得司栗手指一麻,陡然缩回,抬眼看他。
“不用。”时睦州抬头凝视她,说出那句后似是思忖了下,再开口语气放缓柔了不少:“不喝酒。”
黎牧看了他俩一眼,赶紧替着解释:“他职业需要,烟酒都不沾,你们懂的。”
“那确实是。”蔡书语认同。
黎牧跟服务员报菜,蔡书语跟着补充。
司栗垂下眼帘,把果酒放在一边,小声对他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下降的语气反倒多了几分委屈,可怜认错的表情像只耷拉耳朵的狐狸。
时睦州给自己倒了杯茶,似有哂笑之意,“不碍事。”
她留意到他瞬间的笑意,挑眉,暗自疑惑:这人笑什么。
……
他们吃完饭,准备离开。
黎牧没有开车,蔡书语找个代驾开她的车把他们送回去。
蔡书语的车停在地上,时睦州的车在地下停车场。
往外走的时候,她突奇想,拍拍时睦州的后背,指了指司栗,“栗子交给你了,我们不顺路,拜托了哈。”
时睦州还没说话,黎牧就被蔡书语扯着分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