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男人又来挑衅她,嫌刚刚耍她还不够,又来火上浇油。
云初恼怒地踹了他几脚,不满道:“没让你说话时,你可以把嘴闭上,你不闭,我可以找东西帮你封上。”
“……”
云初使劲儿推开他,兀自走出浴室。
整个人趴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在心里啊啊啊地翻滚了两圈,变成了一只小蝉蛹,既在逃避这社死的场面,亦在逃避他。
6祁年将浴室的灯关了,走到冰箱前拿了瓶矿泉水,拧开喝了几口,站在床边好心地问她:“要喝水吗?”
“不要。”声音隔着被子传出来,语气一听,显然还没消气。
云初被子缠得不结实,被男人找到了开口,用手轻轻掀开就让她重见了天日,惊吓之余怒不可遏地斥了他两句,“你干嘛!出去!!”
她想要再次将自己盖好,却被这只老狐狸狡猾地趁机而入,钻进被子里,还将她覆在了身下。
云初的唇被他轻轻咬了一口,他刚喝了冰箱里的矿泉水,嘴唇冰冰凉凉的,异常的触感促使她打了个寒颤。
随后,看见他手臂往下一压,凑在她耳边低语,“初初,这种酒店一般很不安全,别乱动。”
云初瞪大眼睛,天真地问:“为什么?”
6祁年告诉她,“容易有偷拍。”
云初:“?”
可是这酒店一看就很高级啊,专业的泊车员都有,而且一整栋不仅是外观,连内部装潢都特别漂亮,应该不至于吧?
6祁年笑着说:“防患于未然嘛,所以你别乱动,也别出去,被拍到就不好了。”
“……”
云初正想说她衣服穿得好好的,被拍到怎么了,要真被拍了她能告死这家酒店。
然而,下一秒,浴袍的带子被男人解开,她果真连动都不敢动了。
一夜的暧昧与缱绻仿佛为今晚一系列的闹剧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干完事儿后,云初累得睡倒在床,她睡觉从不老实,无论什么姿势,睡一会儿就会不自觉地动来动去,直到寻找到最舒服的睡姿。
云初默默地钻进6祁年怀里,纤细修长的手臂缠在他的腰上,睡意正浓。
男人笑而不语,想起以前她都是往外侧挪,每晚生怕她掉下去,他都要费尽心思地将她捞回来,拥在身侧。
如今学聪明了,不挪了,主动抢先一步缠在他身上。
**
翌日一早。
李行就加班开工了,按照老板的吩咐去公馆让佣人各收拾一套衣服出来,包装好放在袋子里。
他开车拿去酒店给他。
李行打着哈欠按下门铃时,6祁年刚洗漱完走过去开了门,他立马将打了一半的哈欠收住,正色道:“6总,你的东西。”
6祁年拿过袋子扫了一眼,淡淡地说:“没你什么事儿了,走吧。”
李行应了声好,见他重关上了门,才暗暗地松了口气。
刚从大厅上来时,他说自己是6祁年的助理,还做了一下证明,这会儿送完衣服上楼再离开。
前台的小姐妹又忍不住八卦起来,“当助理真惨,老板跟老板娘在酒店恩恩爱爱,自己就是个被差遣来差遣去的苦力。”
昨晚她们搜到了关于6祁年的信息,还看了一下相关的闻。
本以为是哪个小帅哥明星呢,结果是景城最有钱且已婚的那位金主带自己老婆来附近的海边小城市度个假。
“得了吧,可怜邺枫总裁的特别助理做什么,你知道人家年薪多少吗?有他的年薪,我被老板差遣一辈子都行。”
“6祁年和云初不是没什么感情吗?昨晚怎么看都不像是没感情的夫妻啊,能来这儿开房了叫没感情?闻误导吧!”
“我觉得他们也不像是没感情的联姻,网上大部分都是一些人的猜想罢了,他们应该不怎么喜欢那女的,换句话说就是嫉妒人家,不想人家过得那么好,就拼命找各种蛛丝马迹去诋毁别人来使自己心理平衡,纯纯的脑子有病。”
云初在浴室里洗漱,6祁年将衣服从袋子里掏出来,曲指敲了敲浴室门,拧开门把,递给她。
她换上走出来时,瞧见6祁年在床边正准备穿裤子,纯黑色被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裤被他拎在手上,别有一种禁欲。
他弯下腰,不缓不急地换上,再套上衬衫,手指捏着纽扣,边扣边瞧了眼似乎是不敢看他,转身去了冰箱找水喝的女人。
云初刚打开一瓶水,就被男人制止住,投了个疑惑的眼神给他,“怎么了?”
“等下带你去吃早餐。”6祁年声线低沉地说,“冷水喝太多了不好。”
云初嗤了声,笑他:“你还挺懂啊。”果真听话地将水放下,乖乖地等他带她吃早餐去。
6祁年毫不谦虚道:“说句少喝冷水,你就感动成这样了?”
云初乜他:“我没感动。”她又添了一句,“你是怎么对我的,我能感受到。”
“说来听听。”
云初懒得说了,将自己刚穿好衣服的领口往下扯了扯,身前有几处明显的吻痕,还有淡淡的青紫色的痕迹尽数暴露在空气中。
6祁年眼睛眯了迷,走过去看了几眼,一脸“我明明没怎么用力怎么能淤青成这样”的渣男表情,盯着她的“伤口”。
云初哼了声:“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