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看了都是有病的程度。
她的身侧还有个男人。
这男人她见过几回,走近看不难认出他就是云初口中常说的“弟弟”——梁屿,一个混球二世祖。
同是天涯沦落人。
祝柠在跟他对视的第一秒,几乎就肯定了他必定也是被云初电话“骚扰”出来的,走过去坐下的同时,递了个同情的眼神给他。
梁屿手指在吧台上轻敲了两下,见她过来,打了声招呼:“你好。”
她还没说话,云初就乖乖地拿刀切好,推了一小块蛋糕到她跟前:“来,请你吃。”
“有病?”祝柠一阵失语,缓了一下才道,“你怎么了?大晚上的,在酒吧吃蛋糕,好奇葩啊!”
“哪里奇葩了?”云初脸上染着醉酒后的绯红,亮晶晶的眼睛里有几分迷离的醉意,一板一眼地说,“这家酒吧没有规定不能外带食物进来啊,哦,只说了不能带酒水饮料。”说完,她又补充一句,“奇葩的是你。”
祝柠越想越觉得她奇怪,但不太清楚生了什么。
其实,云初有时候也不是什么话都跟她说,尤其是家里的事情,她不太乐于告诉外人。
梁屿说:“昨天是她妈妈的生日,这蛋糕是给她妈妈庆祝的。”
“哦。”祝柠点点头,有点明白了,瞥云初一眼,“要不我们找个地儿吃个饭吧?或者去别处待吧,这里太吵了。”
云初摇头:“不吃饭。”
祝柠看她脸色不对,心疼地问道:“你吃饭了吗?”
“吃了。”云初拍了拍自己肚子,笃定地说,“刚在家吃的。”
祝柠小小地白她一眼:“我怎么不信呢?”
她跟梁屿商量了一下,打算带云初离开。
梁屿同意了,想着这个蛋糕得收好一起带走,不然她酒醒了现落在酒吧肯定闹翻天。
于是,他让祝柠看着云初,去找服务员给了点小费,让他们帮忙重包装一下。
就在梁屿离开那几分钟的当口。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吵闹,一个纹着花臂的男人指着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儿输出各种脏言秽语,低低的哭声夹杂在灯红酒绿中,令人难以忽视。
“不就摸你一下吗?至于这表情?不知道还以为强了你……”
“……”
“臭婊子,来这里上班还想着立牌坊呢?也不看你配不配,爷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
祝柠瞧了一眼,想着应该是个刚当酒陪没多久的女生,看上去还是个未成年,周遭人冷漠得没有一个人帮忙。
她叹了口气,朝四周扫了眼,不远处瞧见个正陪客人闲谈的酒保,叮嘱云初不要乱跑之后,快走过去找他帮忙。
当她喊到了酒保,转身返回时,花臂男抽了女生一巴掌,女生力气小得险些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