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无奈之下,6筠霆拉下脸求助了彼时远在欧洲留学的小儿子6祁年。
当时在所有人看来,6氏集团已成一个半废不废的空壳,6祁年回国纵是再有能力,也不过回光返照,6氏已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然而,6家二少手段狠厉,短短几日便抓出内鬼,内部管理制度尽数敲碎重整,不服者随意请辞,又连购几块别人看不上的地皮,拓展商圈,不到两年间便将6氏起死回生。
6祁年年纪不大,却野心不小,自上位便一直觊觎着海外市场,从东亚一直延展到西欧,如今6氏正式改名邺枫,成了景城最大的垄断跨国集团。
年仅27的6祁年一跃高居景城名流之,庞大的资产和不俗的相貌使他成了各家名媛争相搭讪的存在。
难怪云高朗对他那么青睐,他确实有那个资本。
云初骄纵成性,别人都做的事,她不喜欢,别人不敢做的,她偏要做。
就像现在,相比她父亲的礼遇。
云初没用正眼瞧他一下,托着下巴,像一只花瓶一样尽量降低存在感地坐在云高朗身边,随便看哪儿,就是不看他。
6祁年仿佛看出了她的惺惺作态,嘴角含笑地问:“云小姐,在哪儿读书?”
说话的时候看着对方的眼睛是礼貌,也是习惯,云初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看向他,冷淡道:“景城大学。”
6祁年看上去很关心她:“什么专业?”
“古典舞。”
云高朗一直不同意云初学这个,当年拗不过她,即便已经在读了,他还是觉得不务正业。
这下被人当面问起,顿觉丢脸,偏偏这云初还不知羞。
6祁年没作评价,只是跟她说:“今年才大二吧?”
她纠正道:“大三。”
云初出生在春天,今年十九岁,比别人早了一年上学。
正常来说,十九岁应该是大二,但她已经快结束大三第一个学期,明年就大四了。
回答完三个问题。
云初才惊醒过来,他问这些做什么?平时来家里做客的陌生人从来没问过这些,一般也就是客套地夸一下她很漂亮很乖就罢。
云初脑子里刚冒出这个疑惑。
梁春华端着果盘从厨房里出来,乐呵呵地笑着,摆着女主人的姿态招呼客人:“祁年,吃水果。别客气啊,就当这里是自己家,怎么舒服怎么来。”
云初偷偷翻了个白眼。
她不知道,这一幕恰好被6祁年无意捕捉。待她十分给面子地扬起嘴角,勾出一抹恬淡笑意时,现6祁年正漫不经心地欣赏着她脸上的表情。
云初还没来得及乜他一眼。
就听见梁春华一脸尖酸刻薄味又阴阳怪气地对她说:“云初,坐那什么呆啊?快陪祁年聊聊天,两个人熟悉一下,十几年没见了,现在见了面都尴尬,不出意外婚期就在明年春天了。虽说是爷爷辈定下的婚约,但也不能一点感情都没有吧,这还怎么结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