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可报案?”
“报了并没有寻到人。”
说到这里,6安歌用帕子抚了抚眼下,人群中一阵唏嘘。
御史大人看了她一眼,顿了下,
“那后来又怎么寻到人的呢?”
“还算那稳婆有些良心,扔我妹妹的时候,给她放了个我6家的长命锁。”
“长命锁?她一稳婆如何有此物?”
“接生的时候从我娘衣物中摸得的,她原本就是手脚不干净,贪财品性不端之人,好在罪有应得,已经病死了。”
说到这儿,人□□头接耳,起了不断的窃窃私语,寻常百姓不就爱听这种故事,百转千回,恶人有恶报。
芸娘在一旁听完,秀丽的眉梢一挑,看向6安歌,好嘛,这是把罪全部推到了她死去的亲娘严稳婆身上。
这事说得和原本是不大相差,可动机全错了,严稳婆是为了自己女儿能享荣华富贵,才偷换了孩子。
芸娘眯了眯眼,再说严稳婆每年都会给6安歌庆生,那就说明6安歌是早就知道自己身份的。
至于后来在6家揭这件事,结合这段时日在汴京的调查,她心里有个大胆猜测。
6安歌与她的生辰不对,而宫里来的人要找的是那个生辰的6家小姐。
如果单纯是进宫,6安歌的性子不会如此推诿,那必然是这件事是有一个极不好的结果,不好到让6安歌宁愿在赵氏面前揭露自己的身份,也不愿进宫面对。
“要是这样的话……”
那主审官听完,眉头蹙得愈深,
“按我大周律,若是诱取良人子女,自当是重罚诱取者,改迁原籍。”
“大人且慢。”
一直没说话的芸娘突然出声,
“严稳婆死了,这些话也仅是她一面之词。”
她扫了眼对面安然的6安歌道:
“你可见过那长命锁?”
6安歌心里一跳,她看向芸娘,她明明知道沈海会作证,故意提这话是何意?
御史一听,是啊,这关键物证呢?
他看向6安歌,6安歌也没慌张,缓缓道:
“我是没见过,但稳婆生前也说了,就是个老兵将我妹妹捡走了,说是要去漳州卢县,后来顺着寻过去,捡到我这妹妹的老兵有个兄弟名叫沈海,他见过那物什儿,前后一说时间也对的上,自然就是她了。”
“哦,那人证何处啊?”
“他……”